原本黄子佩以为自己结婚之后,即使得不到爱情,她也不会后悔,在她的心里权势财富地位才是第一位,爱情只能排到第二位,可是此刻看着谭亦如此照顾商奕笑,黄子佩身为女人她无法不嫉妒!
“老爷子,明人不说暗话。”谭亦拿过毛巾擦了擦手,勾着薄唇笑的优云淡风轻,可是态度却是强势逼人,“连青大学这事真的要追究起来,陈兴东一家跑不了,但是教唆他们闹事的幕后人也难逃法网,在大学门口拿着液化气罐要自然,这已经危害到公共安全了。”
“他们不过是做做样子!”梅爱国回了一句,来者不善!看来谭亦是不打算善了了。
谭亦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做样子,但也是有人怂恿的,而且如果我暗中让人换下了空掉的液化气罐子,那就不是做样子了,真的发生了爆炸,这个罪名即使牵扯不到梅家,只怕沈少夫人也难逃其咎。”
谭亦此话一出,梅家三个男人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但也不得不承认谭亦如果真的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完全可以借此将事情闹大,液化气罐子一旦真的爆炸,死伤几人,又是在连青大学门口,暗中怂恿的傅涛和黄子佩谁都逃不了。
当然,即使没有直接证据,可只要有间接证据,其中损失最大的或许还是梅家,因为梅家目前处于上升的关键时期,一旦传出梅老爷子的外孙媳妇为了商业利益导致连青大学爆炸案的发生,不单单梅老爷子晚节不保,梅爱国和梅建业的前途只怕也到头了。
“这事是我欠你和商同学一个人情!”梅老爷子语调沉重的开口,这个人情是真的欠下了,黄子佩是沈墨骁的妻子,她在帝京打着梅家名义做的任何事,梅家都要承受结果。
黄子佩脸色煞白到了极点,她没有想到谭亦如此狠,三言两语就将自己说成了是梅家的罪人,而且老爷子开口承了这份人情,就等于给黄子佩定罪了。
“爸。”沈夫人总算冷静下来了,此刻不满的对着梅老爷子嚷了起来,“他要是敢换了液化气罐子,即使爆炸了,也该追究他这个凶手,和我们梅家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闭嘴!”梅建业火大的对着不着调的沈夫人吼了一嗓子,她是真的蠢到极点了!连带的看向黄子佩的眼神也冰冷下来,“傅涛怂恿陈兴东一家毁掉商奕笑名声的时候可没有心慈手软,你凭什么让别人对我们梅家高抬贵手!”
沈夫人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可以算计你,可以陷害你,但是你却不能算计我,否则就是不道德的,是违法的!哪有这门子道理。
梅爱国拉住了暴躁的梅建业,看向一旁慢条斯理给商奕笑夹菜的谭亦,“谭大夫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谭亦既然来了,而且没将事情做绝,就说明他对梅家没有恶意,梅爱国并不想迁怒黄子佩,可是被谭亦一点醒,他也不得不想黄子佩和傅涛合作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顾虑梅家的名声吗?他们只想着利用梅家,打着梅家的旗号好办事,又有谁考虑过回给梅家带来什么危害?
“梅司长既然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傅涛那边我会亲自处理,至于沈少夫人看在梅家的面子上,她给笑笑斟茶赔罪,这件事就过去了。”谭亦说的轻松,可是这话却是对黄子佩最大的羞辱。
说道最后,谭亦声音里已经蕴含了凌厉的杀气,狭长的凤眸冰冷的看着黄子佩,“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不是真的给梅家面子,而是直接弄死了黄子佩没有意义,她既然让笑笑那么痛苦,谭亦会将同样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偿还回去,和东源集团合作失败只是开始,让黄子佩倒茶赔罪也不过是收点利息。
谭亦这话不为过,梅老爷子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因为再看重黄子佩这个外孙媳妇,她也不可能和梅家相提并论,既然她危害到了梅家的利益,这个赔罪只当是个警告。
梅老夫人想要开口求情,但是看到老爷子冰冷的表情,再对上长子严肃的眼神,老夫人性子柔和,此刻只能担忧的看着黄子佩。
沈夫人简直要气炸了,面前这个小姑娘算个什么东西,子佩可是她的媳妇,梅家的外孙媳妇,竟然要给她端茶赔罪,沈夫人担心她受不起,折了寿命!
“不可能!”沈夫人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最开始害怕的情绪已经过去了,此刻她看向商奕笑的目光就跟淬了毒一般,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即使死了,又弄了一个相似的人出来膈应自己!
“子佩是我们家沈家的媳妇,再说这件事也是傅涛做的,和子佩没关系!”沈夫人下午逛商场的时候其实也看到了新闻,黄子佩也解释了,只不过当时新闻的图片上,商奕笑的五官并不清楚,沈夫人也没有多在意。
“妈,我道歉。”黄子佩拉住给自己出头的沈夫人,目光里充满了哀求之色,“原本就是我做错了事。”
看到沈夫人还要叫嚷,梅老爷子缓缓开口:“思雪,你如果当自己还是梅家的人,认为子佩也是我们梅家的外孙媳妇,那么就让她道歉,否则你们就只是沈家的人,和帝京梅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重的就跟断绝父女关系一样,沈夫人错愕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面色冰冷的梅老爷子,自己当年为了梅家牺牲那么多,不惜下嫁给了沈天刈,现在他们竟然要赶自己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