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从头到脚仔细地收拾了一番,晏珩对着镜子里那个帅到闪闪发光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后便迫不及待地给窦炜打了个电话,要他陪自己一起去梓榆事务所。
“昨天那事后来怎么样了?”坐上窦炜的那辆明黄色看起来骚气冲天的小跑后晏珩问。
“已经解决了。”窦炜把着方向盘说:“昨天就在先生划的那个位置,往下没挖多深就看见一个地下室,从里面掏出一件破破烂烂的戏服,当时我就按先生说的用桃木一把火给烧了,你不知道,烧的时候那个味难闻的,我都没法形容,差点没把我给熏吐了。”
窦炜边说边把脸皱成一坨,好像那种讨厌的气味就在身边似的,趁着等红灯时时候从储物盒里掏出一瓶香水,对着车里一顿喷。
清新的东方调乍一闻十分舒服,檀香、迷迭香、白麝香、佛手柑的前调干爽而鲜明,可再好闻的味道多过头了也会成为灾难,现在晏珩就被愈渐浓郁的香味呛得直打喷嚏。
晏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香水瓶,仔细一看那不是上次自己出国玩,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作礼物限量版么!
他伸手朝窦炜脑袋上敲了记爆栗,骂道:“有你这样把香水当空气清新剂使的吗?你知不知道这瓶多少人有钱都买不到,真是暴殄天物。”
把香水盖上盖扔回储物盒,又摇下车窗换气,晏珩一时间很郁闷自己怎么就和这么没品位的人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
窦炜也不在意,揉着脑袋嘿嘿一笑,绿灯亮起,一脚油门就将车开得“飞”了出去。
“对了,我做晚查了一下那栋小别墅的位置历史,然后知道了一个关于那件戏服的传闻,你想不想听?”窦炜刻意压低声音,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传闻?”
“那栋别墅盖的位置在民国时期其实是一间大宅子,被一个叫裴秋帆的商人买来送给他相好的,他的这个相好啊,是一个叫柳入画的戏子,两人经常在里面私会。后来这事不知怎么叫裴秋帆老婆知道了,据说裴秋帆把这个老婆娶进门六年,从来都没碰过,她一直以为是裴秋帆那方面不行,可现在裴秋帆居然养了个男人,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男人有魅力?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当天直接闹上门,把裴秋帆喜欢男人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当晚裴秋帆和柳入画就点燃宅子在里面殉情自杀了。”
窦炜一口气把这件事说完,啧了啧舌:“挺惨的是不是?不过这事还有另一个结局,说烧死他们的那场火其实是裴秋帆他老婆为了报复他放的。”
晏珩默默听完,没说话,窦炜就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是你中邪那晚我也做了个梦,梦里面那个裴秋帆其实是被柳入画杀死的,你说奇不奇怪?没准我梦里的才是事实呢。晏珩,要是你你信哪个?”
“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殉情死的。”晏珩回答:“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的结局要更美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