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摸了你的角!”
花花草草七嘴八舌地嚷嚷了一通,末了一颗半人高绿油油的不知名草害羞地将叶子拢起,羞答答道:“我也想让沈老板摸摸我的叶子。”
龙舒展身体,飞过去朝这棵绿草抽了一尾巴,抽得它东倒西歪咿呀乱叫:“龙龙,你为什么抽我!”
龙道:“让你醒醒。你沈老板以后只能摸我,你们没戏了。”
众精怪:“”
得意洋洋的龙飞走后,那棵绿油油的草小声嘀咕:“我们没戏了,那他有什么戏啊……”
……
龙变回了人形。
少年龙已经长成了青年龙,骨骼舒展,精壮的躯体里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沈清濯的衣服穿在身上已是勒的难受。
他的脸上没了少年稚气,便显得愈发放浪不羁。他先回了卧室,没看到沈清濯,倒是看到软榻上整整齐齐叠着许多套新衣裳,有宽袖长袍,也有现代服装,正装休闲装一应俱全。
他从未见过沈清濯穿现代服装,故而对那几套西装兴致不大,只把那几件宽袖长袍抖开来看。
款式和沈清濯平时惯穿的有些类似,只他的是玄色,袖边衣领用金线绣着龙纹,看起来要更洒脱不驯一些。
衣服有好几件同款不同大小的,大概是沈清濯摸不准他人形的变化,给多定了几件。
陆沉渊大喇喇地换上新衣。那天沈清濯教他穿了一遍,他虽然大致上记住了流程,但显然没有沈清濯的耐心,也懒得将衣领衣袂整地一丝不苟,随意一裹就算完事,乐颠颠地准备下楼找人。
懒懒散散披着黑袍、神情豪放不羁的青年下了楼,前院后屋里看了一圈,没找着人影。
他敲了敲正在打瞌睡的汝窑水仙盆:“人呢?”
汝窑水仙盆正在呼呼大睡,被他敲醒时还有点懵,一看是个陌生青年,它吓得哇哇大叫:“啊啊啊沈老板!屋子里进贼了!快来捉贼啊!不要偷我!我不值钱的!”
龙不提防被它吼了一嗓子,不太耐烦地拿它磕了磕柜边,威胁道:“别叫。沈老板人呢?”
汝窑水仙盆被他拎在手里,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才反应过来:“啊?你是龙龙龙龙----”它被龙崽子摔过一回,对他有心理阴影,结巴了半天,痛快地晕了过去。
龙:“……”
胆小的小废盆。
龙给它挂完标签,开始盯别的物件。距离最近的一只陶碗唯恐步汝窑水仙盆的后尘,急忙道:“沈老板接待了一位客人!他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