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舌头,连长高城也来了,又是几句刺激和试探。
袁朗笑得妖孽,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许三多,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反客为主,半点俘虏的自觉都没有,还当着高城的面挖墙脚,表示对俘虏他的许三多很感兴趣。
半年后,老a的选拔开始。从一开始,许三多就没有和老钢七连的人一起行动,毕竟这样的选拔,对于a大队曾经的兵王而言,太简单。
不抛弃,不放弃。许三多苦笑,他已经是老a了,14年的老a。钢七连是他的军魂,老a就是他的骨血。何况,都回不去了。
一路上,看着巡逻的新晋老a懒散的样子,许三多皱起了眉头。没有做过教官,就不知道为什么老a的老兵这么热衷于削南瓜——他们果然欠收拾。太松懈了!
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和被挑起来的教官心态,许三多一路收拾了所能看见的所有的老a成员,打劫了他们车上的食水。对最后一组半夜巡逻的两个老a,留下了唯一的留言:“菜刀怎么没把你们削剁整齐了再显摆出来?头上还顶着南瓜秧呢!”赤裸裸的挑衅和鄙视,让这两个老a成员瞪红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袁朗才收到消息,笑得齐桓吓退了一步,大声呼喝着去拉高城,驱车赶往目的地:“高城,陪我去看看,这兵牛气!”
等到了目的地,许三多已经等候多时了,正盘着腿,靠在树上休息,旁边是用牛皮纸包着的侦测作业,一点也没有潜伏、反围剿后的狼狈。这让袁朗和高城两人都有些侧目。
袁朗看着这个极有老a作风的新兵蛋子,咬了咬舌尖,侧耳对齐桓吩咐了一句,就让齐桓开车先行载着许三多离开了。
正文 第3章 坦白
来到老a的基地,袁朗秘密见了许三多,只问了三个问题:“你哪一年进的老a?”“在老a待了几年?”“怎么回来的?”
许三多呆了一下,回答:“1999年成为老a”“在老a服役14年”“第一次做教官时,实习变成了实战”
袁朗上下打量着许三多,还看稀奇似的围着许三多转了几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啧啧赞叹:“好小子,14年!三多啊,好好干,我看好你!”
没有怀疑,没有刑讯,只有理解和包容,让许三多红了眼睛,咧嘴笑得开怀。
袁朗却看不惯许三多的憨笑,转身就严肃了表情:“不过,你现在还是个没收上来的南瓜!基础训练还是要的~”
许三多还是憨笑,一句话顶得他噎了一下:“你亲自削我吧,只要我这一届的南瓜顶得住。”
袁朗不由感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者,自作自受?队里只有他自己才能把憨直的许三多调教出师……
许三多最后还是没有成为二茬南瓜,直接跟在去年的新进成员后训练。虽然一开始的一个月有些落后,但很快就适应了训练强度,甚至比大多数人做得都好,也得到了老a们对于这个空降成员的认同。
三个月后,许三多再次调到老成员的队列里,成了南瓜们的日常训练教官,主要教导室内格斗技巧。
成才和伍六一第一次看见许三多,不由地惊叫:“三呆子!”“许三多!”
许三多歪了歪头,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忽然就严肃了表情,厉喝:“成才,伍六一,出列!”又对其他人温和地一笑,“我是你们的格斗教官,许三多。虽然我当兵只有四年,进老a只有仨月,不过我想,你们会怀念齐桓的。”真的,会的。
所有人心底寒了一下,不明所以。但当见了成才和伍六一的出列示范之后,就都明白了:他这是训练示范呢,还是在打沙袋呢?堂堂两个兵王,被一招制胜不说,输得还很难看,差点就爬不起来——那还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结果。
接下来的半个月,所有人进步神速,就是技术兵的吴哲,面对体能最好的伍六一,也能三招制敌——没有人想知道,如果达不到许三多的要求,面对的将是什么。唯一受过许三多额外加餐的伍六一,事后训练的时候简直像是不要命了似的,凶残程度,闻之色变。
吴哲在结束许三多的室内格斗训练后,一边揉着身上的青紫,一边感叹:“我果然开始怀念齐桓了!许三多他,他,简直……y-in人!”
想到许三多的憨笑和比翻书还快的翻脸,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样。
三个月的训练期过后,许三多磨磨蹭蹭地敲响了袁朗办公室的门,将自己写了四年的十多本笔记本递给了袁朗:“队长,我欠你的解释。那个,连长说我的记x_i,ng够泄密级的……我又犯错误了。”
事隔多年,许三多在熟人面前,恢复了本x_i,ng,抓着后脑勺,腼腆而懊悔地低头。
袁朗先看了看不比笔记本少多少的那一百遍保密守则,随手翻了翻,看着整齐的字迹,笑得诡异:“许三多,看来,老a的训练对你来说很轻松嘛,还有空抄保密手册。”
许三多似乎误会什么了,急忙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沉下了语气:“这是我在新兵连的时候抄的。做了14年老a,闲不下来,何况,我没忘了我是一名军人。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是犯了错误的。
我想过瞒下来,可是,除了老a,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我半辈子都在老a这里,扎根了。而做了老a,我不能对不起身上这身军装,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