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恹恹地唔了一声,心想朗润卿难道想就这样把她瞒在鼓里,成亲后还两头fēng_liú?
她冷着脸没有反应,朗润卿心下张惶,抱起她,又摩挲了一会,期期艾艾开口了。
“……小非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若影,她肚里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曲非烟嘴角下垂,想嘲讽他,不是你的你还戴绿帽子戴得那么欢?你若不跑去裴若影闺房留宿,这帐怎么会算到你头上?
她嘲讽的表情落到朗润卿眼里,朗润卿惶然失措了。
讽刺的话到了曲非烟嘴边,她却又顿住了,跟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白着脸看着她,两手无措地抓着裤子。
曲非烟心头一跳,许许多多的画面一闪而过,云湖那晚她赶他走时,他也是这样白着脸抓着袍子,陆府他的身世揭开那晚,他也是这样无措地抓着被子,他在害怕,他害怕失去她。这位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权臣,心灵深处,还保留着纯真,还奢求着真情。
那张惨白的脸,缓缓地与昨晚恶梦中滚落到地上的那张满是鲜血的脸重合,那双凤眸闪动的惶恐,渐渐变成昨晚那双眸中的不舍担忧爱恋。
曲非烟闭上眼,凄凉地喟叹。
“小非子,我真的没碰她,我给她抹销魂散了……”朗润卿声音都抖了,惶急地反反复复重复那一句话。
曲非烟想说:我相信你,但是你之前没有碰她,不代表你之后不会碰她,这次,你迫于形势娶妻,下次,你还会迫于形势纳妾,我接受了一次,往后就会需要接受无数次。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她相信朗润卿此次真的没有碰裴若影,可是裴若影却有了孩子,依短暂的相处了解,裴若影若是认为孩子不是朗润卿的,她不会嫁给朗润卿,而她认为孩子是朗润卿的,那只能证明,在裴若影的认知里,她只与朗润卿上过床。
事情复杂了,裴若影的孩子是幕后之人所为,此人的目的是?
“小非子,等大局定了,我一定会休了若影,堂堂正正地娶你,你若是不高兴,我不娶就是,你别生气,可以吗?……”
朗润卿还在不住口解释,曲非烟打断了他的话:“相爷,我信你,就按你的计划做。”
“真的?小非子,你不生气?”朗润卿将曲非烟重重扑倒,野兽一样嘶咬纠缠。“小非子,你真好……小非子……我想要了。”
他喘息着扒开曲非烟的衣领,红着眼一口咬了下去,下面的烙铁隔着薄薄的衣料,狠命撞击起来。
这家伙,哪时候不想要了?曲非烟真担心,薄薄的衣料会被他怒奔的坚硬撞破。
“相爷,别弄了,说正事。”曲非烟烦躁地推他。
朗润卿拼命往下压,又贴上来封住她的唇,曲非烟哪还有心思再陪他玩搏?她用力一扯他黑发,膝盖狠狠地顶了他胯间一下。
“小非子,给我。”他契而不舍,执拗地焦渴地需索着曲非烟的唇舌。曲非烟用力地挣扎起来,挣不开,她干脆奋力翻身,留了个后脑勺给他去啃咬。
“小非子,你还是生气了?是不是?”朗润卿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伤感地问。
一种仿佛要刺透心脏的钝痛袭来,曲非烟掩饰住心头的痛楚,愤怒地道:“我怎么不生气?你想过没有?你没有动裴若影,可她却有喜了,那人算计得这么准,你这时,还有心思弄这个?如果给裴若影知道我们这样,不只前功尽弃,还……”
朗润卿愣了一下,急急坐起来,把曲非扶起来抱进怀里,高兴地问:“小非子,你不是生我的气,你是担心我?”
“白痴。”曲非烟斜睨了他一眼,又气又委屈,悻悻地推他,推不开就捶打。朗润卿也不闪避,微笑着由得她捶打。
“我真开心,小非子。”他柔情款款,轻轻地吻着曲非烟的鬓发。
曲非烟悲哀地闭上眼,一瞬间心头涌起内疚,夹着空空的酸酸的痛楚,朗润卿如果知道她真正的想法,还能开心得了吗?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端,脸颊,柔柔的软软的,他叹息般的低语:“小非子,遇上你,我真幸运。”
曲非眼眶盈上泪意,她强自抑制着,没有说出心头真实的想法。她想,朗润卿爱的,不过是她的身体,等他女人多了,情事做多了,就会把她忘了。
再热烈澎湃的激情交缠,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消散无痕的。
裴若影那样飞扬洒脱的人,可怜却因为父亲的权势,而成为权力角逐的牺牲品,她是要回前世的人,就不要再断了裴若影与朗润卿的姻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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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前尘忘却否...
曲非烟费了很多唇舌,才把朗润卿哄走。
一夜无眠,第二天她早早起床,赶在陆风离开前去找他。
虽是晚春,清晨还很凉,曲非烟穿过后园,走过九曲回廊来到陆风住的院落时,白腻腻的圆脸都冻得微微发红。
作为现代人,陆风并没有要丫环使女服侍起居饮食,曲非烟到来时,他刚洗漱完毕,正准备着装。
“陆风,起床了吗?”曲非烟来到房外,口里说话,步子却没停,一把推了房门走进去。
“你……我先出去等着……”曲非烟脸一红,一闪身就想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