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逃得那么没水准,撞到我跟前来了。”楼月潼一句话让傅衍之以头磕地了。
“不用行如此大礼来感谢我,”楼月潼弹了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只是顺路。”
傅衍之躺在地上装死,心如死灰。
看到有人这么郁闷憋屈,楼月潼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她偏头意味不明地打量程梓川,目光像要把人戳个窟窿,“这是我第二次帮你了,怎么谢我?”
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当然是收不到别人满含深意的眼神,所以楼月潼那些凶残的小心思都喂狗了。
程梓川手中一翻,天星河化成的圆球在掌心熠熠生辉,他神色淡淡,往前递了递,素衣如雪,广袖临风,衬着那张脸,当真是风姿绝俗。
“这本就是我抢回来的,你拿我的东西给我当谢礼?”楼月潼抱着胳膊,斜眼瞥他。
程梓川随手一抛,天星河准确的落入楼月潼的怀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楼月潼双眸眯起,却并未阻拦。
傅衍之记吃不记打,掩不住好奇心,浑然无事地凑过来问:“这位道兄是谁?”
“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
楼月潼眼睛一转,“我在程家遇到的,他说他叫……程梓川。”
“谁?”傅衍之倏地转头,像是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你说他叫什么?”
“程梓川啊。”楼月潼一摊手,仿佛是漫不经心,却在观察着傅衍之的神色变化。
傅衍之折扇一拍掌心,连忙往前追去,可是前面已经没有人影了,风卷尘土,人过无痕。
“你……道友,道友!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楼月潼勾着一缕发丝,悠闲地漫步。
”哎呀!”傅衍之又急又恼,绕着她转来转去,“道友,算我求你了,你若能帮我找到此人,咱们先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你让我带什么路,我都绝无二话!”
“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
傅衍之神色肃然,这事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只能说:“道友可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的,我的一位表姑嫁给了程家族长的兄长,他们多年无子,所以收了养了一个孩子,视若亲子,十三年前,他们一家三口都在外面遇险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