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房子是住不了,周泾和打算带长如去另一处住处。
“就回那里去。”长如轻声说,披着外套的手中紧紧捏着木仓。
周泾和看着低垂眉眼的长如,心微微酸涩绞痛,他把她抱回了原来的住处。
异能者们都散了,周泾和抱着长如进客房。周泾和看着长如足上的擦伤,眉头微蹙。
“我给你拿点药。”他转身去拿药。
长如灰蒙蒙的眼睛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外套下的手握紧了木仓。
“会有点痛,忍着点。”周泾和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足如同珍宝,吻吻她雪白的脚背,给她消毒抹药。
“咔嚓。”
木仓支上膛的声音。
周泾和手中的动作一停,垂着头,声线喑哑如同快飘散的烟,没有起伏。
“你想杀我?”
雪白的床上,女人披散的黑发,手中黑色的木仓带着死亡的气息,直直顶//着男人垂着的脑袋。
周泾和安然若素继续给她上药,动作温柔小心。
“为什么想杀我?
苏苏,你恨我到这种程度了吗?”
长如沉默不语。
周泾和给她脚包上雪白的绷带,还细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不要动手。
苏苏。
我会发疯的。”
长如歪了歪脑袋,眼睛空洞无物。
周泾和给她包扎好伤口,抬起头看长如的脸,他此刻无比希望长如的心灵之窗能够打开,他眼神将所有的一切未语之言都明明白白告诉了她。
“你真的懂爱吗?”长如叹了一口气,“不,应该说到底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呢?”
周泾和却是笑了。“你从来没相信过我。自然也从未相信我爱你,不是吗”
长如回想起苏苏的一生,问他:“倘若我不是存了一份心眼,在小队里我会遭遇什么”
“我不在乎这些,一直都是她自己动手,算了,这算是狡辩吗?那我便承认,是的,一切都是我默许的。我自私,狠毒,变态,毫无人性,我不在乎你的性命,我只在乎你的利用价值。”
“如果我当初没有留在公寓,你是不是会把我交给薛柔。你当时又在想什么呢?那个女人,蛇蝎心肠,我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泾和想起之前玩//过的女人被薛柔百般折磨而死,他不是不知道的。
“当时我在想,只要你不死,那便无事。薛柔她清楚我的底线,她不会杀了你。”
“所以你就可以放任我被她折磨吗?”长如的木仓用力顶着他的脑袋。“你就可以无视我的痛苦!你就可以用虚假的感情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