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铁镖,拿在手中看着,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怅然。
杜荔阳见他表情奇怪,打算悄悄问蔡从,看他知道什么不,结果一看蔡从,也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杜荔阳才懒得管这么个奇怪的铁家伙,虽然看上去很有故事的样子,不过这会子不是应该先找那两个不见了的人吗?她道:“你们别看了,快找找那两个人去哪里了?可别被山狼叼走了。”
刚说完,乳母忽然就急急地发出“啊额啊额”的声响,手指向院子进门处。众人看过去,一对年轻男女,男背着女,缓缓走进了院门。正是卫溪和桃夭。
杜荔阳跑过去,奇道,“你们跑哪去了?”见桃夭裙角有血渍,更惊讶,“这是怎么了?”
卫溪把桃夭放到院中石凳上坐下。他道:“昨夜,有个黑衣人来袭,掳走了侯女,我就追了出去,后来又在山林里迷了路,直到现在才回来。”
弃疾道:“什么?掳走了表妹?”
杜荔阳道:“那你是受伤了吗?还有血。”
桃夭道:“不碍事,只是中途磕着了石头,破了皮了而已,无碍的。”
杜荔阳气道:“何人胆子这么大,竟然半夜私闯民宅。”
对于私闯民宅这个词,大家的脑子里都打了个结,不过也都还能理解其中意思,也没人再问。桃夭道:“那黑衣人该是个女子,听声音像,而且身上有香气。她看清楚我时,好像说了句:怎么是你。难道她认识我,本来又没打算抓我?”
弃疾沉默着,蔡从道:“侯女受伤了,当赶紧下山医治才是,公子,上路吧。”
弃疾点头,大家便向乳母告了辞,乘马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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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进了也有好一阵子,车内却格外安静。弃疾从上车起就没说话,而桃夭和卫溪更为怪异,每当他们眼神相遇,总是十分默契地迅速避开对方。杜荔阳一路瞅着他俩,心道莫不是昨夜在山林里发生了什么?研究了一番桃夭和卫溪,她又将目光投向弃疾。弃疾眼神竟有些木讷,这在他的表情普里可是少有的。不禁开口问道:“那只桃花镖是个什么来历?乳母方才说的她来了,到底是谁来了?会不会就是那个她掳走的侯女?”
弃疾看看杜荔阳,道:“回去后,乖乖呆在府中,不可出去乱跑。”
杜荔阳讶然,“为何?”忽又想起桃夭先前说的话,问道,“那黑衣人如果不是冲着表妹来的,那会是冲着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