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羲很想说他过了年都四十了,怎么能说他孩子啊,如果他正常年纪结婚生子的话,自己的孩子都好大了,还被安逸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调笑,实在让他没脸得很,可是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反驳安逸,一反驳那可不就真的显得孩子气了。
沈卓羲红着脸苦恼着思索安逸究竟听见了没有,他不知道刚才手机放在床上什么地方,距离远了也许安逸没听见,他自己承认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可是万一就在他身边,那……安逸岂不是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现在清醒着都不敢回忆刚才自己胡乱得都喊了些什么,想必是些说出来能羞死他的话。
“我……我……”羞红了脸,却说不出接下去的话,为什么对着生意上的伙伴,能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谎,把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升值空间的计划说的天上有地上无,可是对着安逸,他却像最笨拙的小学生面对着自己的老师一样,完全不会撒谎,平常的能言善辩都失了踪影。即使是如此羞人的事,只要安逸问他,他就不愿意骗他,对他撒谎。
“我在……想你。”好不容易憋出了这句,松了口气,这可不算在撒谎吧,他确实在想安逸,只是这个边想还边做了些很什么,就不好说了。
电话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声,大概是安逸在走动,然后安逸“哦”了一声,拉长的语调,怀疑的成分显而易见,“那‘给我,逸’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给你什么?”
沈卓羲哀嚎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真的听见了,怎么办,为什么每次他做些出格羞人的事情,都会被安逸撞见,连在自 慰的时候,都会不小心拨出安逸的电话,让他听个正着,难道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想面对现实,这要他怎么和安逸解释啊,太难堪了吧。
“别把头埋闷在枕头上,不会透不过气么?”安逸也没追问,却完全料准了沈卓羲此时的反应。
沈卓羲惊了下,做贼心虚似地把头抬起来,侧枕在枕头上,为什么安逸连这个都知道?难道自己每次不好意思了就会把头埋枕头里么?
“盖上被子,别冻着了。”贴在耳朵上的手机震动着耳膜,传来安逸清冷的声音。
沈卓羲瞄了瞄刚才被他拱在一边的被子,真的有种在安逸面前完全透明的感觉,也不在纠结——为什么安逸明明不在身边,却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听话地拉上被子,盖好。不止身上,心里都有种暖暖地感觉。
这厢沈卓羲还在感动安逸对自己的关心,安逸下一句话却陡然一转,直接让他从暖春转入寒冬,“啊,对了,你刚才说‘摸我’是不是?还说……”
“安逸!”沈卓羲急忙吼着打断安逸接下去的话,天知道他还会说些出什么更加羞人的话出来,这些话真的是自己说的么?才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又升了上来,还有更甚的趋势。
“哈哈哈”安逸终于乐不可支地笑了出来,直让沈卓羲怀疑安逸是不是笑得在那头打滚了,从来没有见过安逸如此肆意的笑意,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果然拿调戏为乐,他明明全部都听到了,还故意逗他,让人恨得牙痒痒。
沈卓羲赧然着喊道:“安逸……”带着求饶撒娇的意味,天啊,别笑了,再笑,他真的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嗯,哈哈……”才应了他一声,又笑出来,“嗯,不笑了,不笑了。”语气里仍旧是掩饰不去的笑意,沈卓羲都想象安逸现在忍着坏笑的样子,真可恶,气恼地想要挂电话,却又舍不得,万一挂了安逸不打回来怎么办,只能忍着羞耻,听着安逸在那边笑了个够。
安逸好不容易克制了笑意,却还是忍不住调戏他,“背着我做坏事,可是不对的。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安逸他笑得他都快无地自容了,还问他怎么办?不会还要……戏弄他吧。
“我从来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卓羲是怎么解决的,说给我听听吧。”
果然不出所料,安逸居然提出如此羞耻的问题,要他怎么回答他啊,只好装作没听见地沉默以对。
安逸也知道他不会回答,自顾自继续问道:“那,卓羲有没有欺负下面的小家伙?”
沈卓羲黑着脸想,掐着他不让自己高 潮,不知道算不算欺负。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卓羲怎么能欺负他呢,现在好好安慰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