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我所有的感官彻彻底底沉沦在这ròu_tǐ的欢愉之中,只有灵魂出窍,飘在半空中冷冷地注视着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另一个我。
我和他同时到达了高潮,这令他很满意,俯脸撮住我的唇瓣吮吸,含含糊糊地问:“今天是你的安全期吧?”
“好像是。”我气若游丝。
“以后把日子记住了,这种事别稀里糊涂的,怀孕了怎么办?”
我从心底冷笑,怀孕?和周逊四年婚姻,我从未产生过为他生儿育女的念头。
满心期待地迈进婚姻,人还是那个人,却一点点地消磨掉我对婚姻的所有幻想。
难怪,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况且,我和周逊之间并无爱情。
嫁给他,算不算是对生活的一种妥协?受了小言的影响,除了他本身的劣根性,他的外表和家世实在是“白马王子”的范儿,他的渔民祖宗可以忽略不计,大明的开国皇帝还是种田出生的呢。
人永远是不知满足的,当你受尽了同龄女孩的嫉妒羡慕,当你终于名正言顺地踏进了豪门,才发现你更渴望的是爱。
你心底珍藏的那个人会不经意地出现在你梦里,提醒你——你并不快乐。
周逊对我的粗心和忽略加深了我心底的委屈和不甘,宋淼淼,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和他的婚姻彻底崩盘。
“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他咬了咬我的鼻尖。
“什么也没有想。”我敛住神攀上他的肩,冲他柔媚地笑了笑。
“去洗澡吧。”他没有再继续问我。
这算不算是骚包男人的可爱之处?某些男人一面享受着你的ròu_tǐ一面惧怕着承担责任,他们会喋喋不休地提醒你,反反复复重申着同一句话——啰嗦如老妇人,生怕你在某一天挺着大肚子去向他讨说法,以腹中胎儿为筹码,去瓜分他的财产分享他的成功。
沈晖说过一遍的话绝不再重复,这一点很爷们,也许,他内心的想法和那些男人并无二样,可至少他的表现令我不反感。
不知道还会和他纠缠多久,往后的日子别太难熬才好。
我轻轻叹息一声。
“为什么叹气?”他下床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我在庆幸你刚才没有像某年某月的某一晚那么残暴。”
“喜欢我刚才的表现吗?”走进卧室,他将我放在淋浴下面,“以后别在酒店的浴缸里泡澡了。”
“我喜欢泡澡,宿舍里没有浴缸。”
“宿舍里就算有,你敢泡吗?酒店里也一样,不晓得什么人在里面泡过,想想就觉得别扭。”他打开喷头往我身上淋。
“你有洁癖。”我笑嘻嘻地拧他耳朵。
“就算我有洁癖,也只是心理上的,我从不在酒店里泡澡。”
“骗鬼呢,你忘了我们第一次——在酒店的那个晚上?”我伸手去环住他的腰。
“你还记得。”他眼神幽幽地看着我,“我以为你忘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说的是那晚发生的一些小细节。
只是yī_yè_qíng嘛,我用不用每一个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啊,瞧他的眼神,像个怨夫。
“我帮你擦背。”我岔开话。
“唔。”他大手搭在我腰间紧了紧。
他身上的皮肤很光滑,很有质感,肌肉如同铁打的一般,紧致得我用两根手指捻不起来。
纤长的手指滑过他身体的每一寸,他在我的拨弄下很快有了反应,我低下头看着他的擎天一柱,抿着嘴儿一个劲儿地笑。
他颇尴尬,两只手臂圈紧我粗声说:“不准笑。”
“干嘛不要人家笑啊,要不要这么霸道啊?”我手滑下轻轻握住他。
“小妖精。”他痛苦地呻吟。
“我真有点儿怕你,帮你抹沐浴露你都有反应。”
“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他粗喘着。
“洗澡吧,别胡思乱想了。”我推开他,握着喷头帮他冲水。
他猛地一把将我抱起来抵在墙上,喷头从我的手里滑落,“呯”地掉在地面上。
“疯子,你干嘛呀?快放我下来。”我一个劲儿推他。
“我—要—泻—火。”他从齿间迸出四个字。
“不要了,我生气了。”我红着脸呵斥。
“小妖精,我让你勾引我。”他大手蛮横地扳开我的腿。
“不要!”我尖叫。
“晚了。”他托住我的臀瓣猛地缩跨向前一挺。
“啊——”
入夜,淡淡的月光从豁开的窗户洒进来,像是给睡熟中的男人镀了一层银光。
他的睡颜很安静,呼吸均匀胸脯在薄被下轻轻起伏。
我坐在他旁边,双手抱着膝盖毫无睡意。
我不遗余力地讨他的欢心,把我平生在小说和电影电视里学到的,取悦男人的招数尽数用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我的努力会不会白费,我只知道我别无选择。
这辈子我不敢再奢求和吴昊在一起了,我是个不洁的女人,下贱放荡,其实本质上和那些小三儿小蜜们没有区别,她们要的是钱,我要的是吴昊的平安和前途。
殊途同归。
用自己年轻的身体去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刚才他对我温柔极了,可心里一定轻视我瞧不起我。
我不在乎,真的,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怎么看我。
只要他放过吴昊,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可以对他低声下气,可以对他百般讨好,甚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