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钥匙的时候,师傅多问了几句,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不免做贼心虚,担心着他会不会报警。
用配好的钥匙我如愿以偿地打开了房门,走进去我才发现冷汗把整个后背都侵湿了,我背靠着门心狂跳不止,罪恶感迅速占据了我的大脑。
一闪念的功夫我几乎想放弃,走出门去终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吴昊憔悴的俊脸出现在我脑海里,他双手戴着手铐被带上了检察院的车,我的心疼得紧缩成一团。
最终,对他的爱战胜了理智,我义无反顾地走进书房。
翻开材料的最后一页,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机锁定好范围继续拍照,门外突然有轻微的响动,我惊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稳住神,我快速抢拍了几张。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已经放回材料锁上抽屉,钥匙塞进了大衣口袋,回身从书架抽出一本书,我一屁股坐在大班椅上。
视线落在翻开的书上,我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阵脚步声后,书房的门推开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皱着眉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看你书房的门没有关,想进来再找找那块玉。”我盈盈浅笑着站起身,“我这就走。”
“找到了吗?”
“可惜没找到,也许丢到外头了。”我很遗憾地说。
他声色不动地凝着我,我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是那种做了亏心事的心慌。
微微侧开脸避开他的视线:“沈总,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忙。”
“我不忙。”他简洁地说,转身走了,“我去客厅等你。”
“好。”
我站着没动,不甘心地盯着那个放材料的抽屉,只差一秒钟我就能大功告成,材料的最后半页我没来得及拍下来。
我只恨自个的心理素质不够强大,前几年迷上了谍战片,对片中那些个临危不乱的情报人员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可惜我不能学以致用,一遇到紧急情况就凌乱了。
c70开出一段路我才发觉方向不对,偷窥了他一眼说:“沈总,你好像走错路了。”
“是吗?”他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现在到饭点儿了,你不饿吗?”
“早上吃得太饱,我不饿。”我现在只想去严颜家,等她翻译好材料我立即给吴昊送去。
“你今天忘了一件事吧?”
“啊?什么事?”许是心里有鬼,我的小心肝颤了一下。
“你忘了洗碗了。”
囧!我全副身心被那份材料所占据,早忘了洗碗这档子事儿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要不你调头,我现在回去洗。”我一本正经地说。
我分明看到他扬起嘴角笑了,眉眼舒展开来,说不出的好看,可惜短短数秒,他又恢复了宝相庄严的嘴脸。
“别跟智商80似的,现在送你回去洗碗?你计算过成本吗?油钱和车的损耗不提了,我的人工费呢?一来一去得一个小时吧?你不懂得时间就是金钱吗?”他冷哼。
“沈总说的太对了。”我敷衍道。
切!我才不和你呈口舌之争,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最好别见了,我可以向公司提出不跟这个项目了,再不然我辞职。
哼!
呵,今儿真是开眼界了,这包厢里的男人一个赛一个的帅,几个进来端茶倒水的服务小姐脸红红的像抹了上等的胭脂,目光躲躲闪闪地朝几个正打麻将的男人身上瞅。
包厢门打开又关上了,我听见外面的啧啧赞叹和女孩子们的轻笑声。
“哇塞,今儿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多极品帅哥上我们酒楼来吃饭。”
“边上那个看牌的桃花眼最帅,眼睛贼勾人了,他刚才好像看了我一眼,我的天啊,我手脚发软,盘子差点倒了。”
“我喜欢打牌那个,紧抿着嘴巴很酷的样子,他嘴巴真好看,要是被他亲一口——”
“嘻嘻,你少做梦了。”
“订房的那个魏总也不错啊,他可是我们酒楼的vip贵宾,样子斯文有礼,说话声音又好听,人忒大方了,每次他包厢里的服务员都有小费拿。”
……
包厢很大,几个男人坐在临窗的麻将桌打牌,服务小姐们的声音又不甚小,总有一句半句落进他们的耳朵。
可他们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44张麻将牌上。
“海星,来,坐我旁边帮我摸牌。”魏辰东回过头喊我。
“我运气一向不太好,魏总您不怕我摸副臭牌?”我笑着站起身。
从进包厢开始,沈晖就不大搭理我,自己和朋友搓麻将,把我晾在一旁,我只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聊极了。
“再臭能有晖子的脸臭?输了几局牌,脸比锅底还黑。”魏辰东玩笑道,“真是牌品如人品啊。”
“你别当着我小嫂子的面挤兑我哥了,当心他冲你发飙。”坐在魏辰东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说。
他便是服务小姐嘴里的“桃花眼”,他们都喊他“斌子”,听说在温哥华留学,这次是回国探亲的。
据魏辰东介绍,他是沈晖的堂弟沈斌,我怎么瞅着觉得不像呢?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炯炯有神,浓眉几乎斜飞入鬓,眉宇间很有几分骄狂的霸气。
如果硬要说他俩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