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靠你一个人就够了!”方语哲数到“六十五”,恶狠狠地说完这一句,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方语哲你妹纸的!”沈临溪出生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的洁癖人尽皆知,大家都由着他,很少去触他的逆鳞。何况他的脾气真的好为人也好,谁也不会故意去恶心他。这一次,方语哲真的将他惹惨了,他摸到脸上和唇上不属于自己的口水,简直没有直接晕过去!
他脑子中全是方语哲那张可恶的脸庞,起身来站在洒水车边直接冲了个冷水澡。
次日早起,苏剪瞳再舍不得,沈暮言和安然都要离开了。沈暮言回去赶着有事情要处理,安然呆在剧组没有人照顾也颇为不方便,毕竟是山区,没有专门的人照看一个不小心就走丢了。所以苏剪瞳只是凭空起了一下留下他们俩的念头,就老老实实的放开了。
好一阵依依惜别。方语哲早起就虎着个脸,看不出他心情的好坏。苏剪瞳和沈暮言昨晚听了一会儿就睡了,也没去管他们那么多。
看着沈暮言拥着苏剪瞳久久不肯离开,方语哲冷着脸在旁边也不说话,冰箱一样的默默散发着冷气。小蒙路过,好奇地说:“呀,方导,你的脸怎么了啦?”
方语哲整张脸都又红又肿,本来闪过了一丝的红色,不过也看不出了。他轻咳了一声缓解这尴尬。小蒙马上了悟:“该不会是过敏了吧?还是被马蜂蜇了?方导,要不要跟剧组说一声让大家注意一点?”
“须后水过敏。”方语哲奈不过叽叽喳喳的小蒙,冷声回了一声。
沈暮言想起昨夜那个巴掌声响,不由晒然,和苏剪瞳对视一笑。他不想耽搁整个剧组的工作,轻声道:“那我就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剪瞳点头。安然抱着她的腿,也很舍不得。不过离别毕竟是暂时的,纵然不舍还是离开了。
方语哲依然严厉,时间要求也很严格,处处都不放松,自己更加是以身作则,成为剧组睡得最晚起得最早的人。
苏剪瞳的工作也进行得蛮顺利,由于总裁大人亲自来慰问过所有员工,虽然只是顺带的,大家情绪依然得到了鼓舞,比之以往更加高昂尽心,进展很顺利。
唯一有变化的是沈临溪一个人。他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从不拿架子,对谁都一视同仁的和蔼,现在却脾气大变,从不给方语哲好脸色看,对方语哲说话也恶声恶气,简直将方语哲当仇人来看!
连沈霍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讨厌过方语哲,方语哲毕竟只是方家的一个私生子,和方家关系并不严密,但是现在沈临溪将一切厌恶的事情都归到方语哲脑袋上,将他从头到脚都恨上了!
只是出于职业素养,勉强配合着方语哲的工作!
方语哲就像没看到没察知一样,该批的地方照样批。
沈暮言回去之后,刘文杰已经醒来了,沈氏集团直接走正规程序,将他起诉到法庭,还有几个相关联的人,也被一起起诉到法庭,因为证据确凿,很快就要宣判下来。
刘文杰自知这次犯的事情不小,从一出事开始,就想过通过找景杨求情帮忙,但是景杨根本没有接他的茬儿。故意撞死外婆这一点,已经触及到大多数人的底线,于情于理,都没有人愿意帮他!
还没有正式宣判,沈暮言微微凝眸,看到叶青和和刘盈盈一起走过来。他很清楚他们俩来的目的,没等叶青和开口,他就沉声说:“不行,这件事情谁求情都没有用!”
叶青和本来也不太敢来触及沈暮言的逆鳞,但是架不住刘盈盈扭着他不停的闹不依不饶地,才跑来碰碰运气。一听到沈暮言这么说,马上对身后的刘盈盈说:“你看吧,我都说过不行了,咱就走吧。”
刘盈盈见过几次沈暮言,知道他疼苏剪瞳,马上接口哀求道:“沈先生,我相信我哥是有苦衷的,求求你放过他吧,外婆人死不能复生,但是要我哥坐几十年的牢,咱们全家就都毁了。”
“不会有商量的余地。”沈暮言微眯着眼眸看着刘盈盈,马上收回视线要离开。
“沈先生!”刘盈盈咬唇,“求你看在瞳瞳的份上的,我哥从小没少照顾瞳瞳和外婆,求求你死者已逝,不要让生者为难。”
沈暮言似乎颇为动容,刘盈盈见事有转机,紧接着说:“即便瞳瞳在,相信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刘文杰做了这样的事情,该受的惩罚不能少。但是……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沈暮言看着刘盈盈,说,“我希望刘文杰能做出选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