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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少卿虽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来一切都是卢正阳搞的鬼,却还找不到指向他的证据。
他要为千雪的父母雪恨,必需问清楚,必需要让他亲口承认。
陌千雪早就接到了刀奴的暗报,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宁少卿的书房外,正听到宁少卿问及此,整个人的心神,顿时崩的紧紧的!
不待她多想,屋子里的声音便已经再次响了起来。
“哈哈……”这一声一声疯癫的笑,顿时让听者毛骨悚然!
是个正常人,都会感觉到这会子的卢正阳,已经有些不对劲儿!
“是我做的啊!我不仅要杀陌天放那个老匹夫!就连他的老巢,一个多月前那国公府的大火!都是我做的!还有谢家,在暗地里所做的那些事情,你所受的那些苦,也都是我授意的。怎么样,你还想知道什么?”
果真是他!
谢家?!
谢家主真是蠢到极点。
居然会被他所骗,为他所用,还自得其乐,自以为是。
宁少卿不管自己所受的苦,也不想去问谢家之事,他只关心陌千雪的事。
“你究竟是跟陌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国公爷去世了,你竟然还想要他的后人不得安息!”
宁少卿的声音,顿时冰冷了不下十个温度!
直到现在,宁少卿只要一想到当初国公府的那场大火,他的心就揪紧了一般的疼!且根本都不敢去想事情的后果!
当初,如果不是陌千雪自己机警。那么那一日,恐怕就是她的忌日了!
“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卢正阳瞪着眼睛,疯癫的看着宁少卿,眸子中的恨意似乎是能把人给泯灭!
冲着宁少卿大吼!
“要怪就怪陌天方那个老匹夫不识抬举,竟然为了天齐这么鞠躬尽瘁,为孤氏效忠,保天齐江山。
最重要的是,我曾派人去劝服他,给他好处,许他若天齐若破,让他为王为侯,不惜与他平分半壁天齐的江山。
然而他不但不动心,还斩了进言之人,说他叛国,惑乱军心。你可知,那人……是我唯一的亲人,一个我亲生父母死后将我带大的忠仆。……”
宁少卿自然早已查出,卢正阳现在的身份全是伪造,就连裴州的父母,也是那老奴为他买来的。
却不知,那老奴居然是死在陌天放的刀下。
卢正阳还在继续,“陌天放这傻子,真是愚蠢之极,也是可笑之极!孤氏皇族值得他如此忠心耿耿么,他最后还不是死在孤氏皇族的私心之下……”
此时的卢正阳,似乎是已经把宁少卿当作是潜意识里的敌人了!好像是已经把宁少卿给当作是陌天放了!
“你若是听我的话,肯归顺于我,我又怎会让人向镇南王献计?你如果听我的,借兵于我,我不就是可以直接挥兵南下,毁了这天齐为我卢家报仇雪恨了?但是你不肯!
你既然不肯,那么我只能让你死了!用尽千方百计也要你死!”
这事实的结果,真的是让人越发的哭笑不得!
宁少卿最终倒是没有想到,这卢正阳杀了陌国公的理由,竟然只是这么简单!
堂堂的一代战神,终究是因为阻挡了叛军前进的道路,惨遭横死!
可是,他却千不该,万不该的想要去动陌千雪一根毫毛!
“陌国公既然已经逝去,你为何还要动国公府!想要烧死陌千雪?!”
听到宁少卿这么问,卢正阳到是诡异的笑了笑,笑容中不怀好意!
“有两点,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卢正阳慢慢的走进宁少卿,嘴角边的笑容跟着扩大!
“如果陌千雪受了重创,你一定会伤心难过。我不见得你好,这是其一!其二,那便是只要陌千雪死了,你和孤氏必定会内斗,到时我站在后面自然是收那渔翁之利!她就该死!为什么她不死。老天爷不公!”
宁少卿身上低气压这一刻是憋也憋不住的往外放。
正是六七月,最是天热的时候,室内的温度,却瞬间降到零下几度。
“我看……死的人——是你!”
这一刻,宁少卿是真的怒了!
真是没有想到,卢正阳这个小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话落!宁少卿缓缓的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剑——玄剑玉清,快速的攻向卢正阳!
他们二人的武功,本就势均力敌!
宁少卿抽出软剑攻向卢正阳的时候,卢正阳也已经将背后背着的重剑拔了出来。
银白的玉清软剑混夹着宝剑的森冷的寒芒,在室内暗黄的灯光映照之下,显得异常美丽,美丽且致命——
无数剑影漫天盖地般向卢正阳兜头罩下,锋利的寒气迎面而至,来势迅猛之极,直叫人避无可避。
卢正阳下意识地一闭眼,不及思考,身体似有一种本能反应,重剑挡住一些剑光剑气,甩袖翻腕闪电般去擒那剑锋。
五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顺着对方的胳膊一路急上,瞬间极快点至宁少卿的眉心。
宁少卿以身法见长,只一侧头便避开。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便在书房里过起了招!
乒乒乓乓!
书架倒,博古架上的东西碎了一地。
即便是陌千雪站在外面,看不见书房内的情形,但是却也能知道,书房里现在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陌千雪愤怒无比!
她竟然没有想到,卢正阳那个失心疯,竟然会以这么拙劣的借口,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错!卢正阳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