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平道:“她被点了哑穴啦?”
尤醉道:“没有。”
希平奇道:“那她为何一直不哼声?哑巴啦?”
尤醉冷笑道:“难道她连不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吗?”
希平道:“我不会解穴。”
尤醉不敢置信地盯着他,道:“你连解穴也不会?”
希平尴尬地道:“那种雕虫小技,我黄希平不屑学。”
尤醉哂道:“不学无术。”
野玫瑰道:“希平,我来解吧!”
希平道:“你不是说你不能起床吗?”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第一次,虽被你弄得一时起不了床,但都已经过了两天,早就无大碍了,只是疲倦得懒得动而已。”
希平喜道:“我们今晚又可以了?”
野玫瑰娇笑道:“你别想,今晚我可不敢惹你。”,她下了床,解开施柔云的穴道,又回到床上躺着了。
希平道:“她们吃过饭没有?”
野玫瑰道:“刚才拿来,她们不吃,又叫人拿回去了。”
希平走到施柔云面前,盯着她道:“为什么不吃饭?”
施柔云也同样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希平叹了一口气,又走到尤醉面前,道:“你如果回心转意,我就解开你身上的绳索,放你自由。”
尤醉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别异想天开,你杀了我的丈夫,我尤醉一定要杀了你,取你的人头去祭竹生。”
希平道:“老实说,我很怕你,你若铁了心要杀我,我也只好铁了心绑住你,一刻也不放开你,看你牛还是我牛?”
尤醉脸色一变,想到这样子绑着,吃也不方便,屙拉更不便,何况她昨晚与这混蛋在一起时搞得一身气味至今未洗干净,若果这样下去,不出一两天,她的身体就不知脏臭得怎么样了。
可是,她仍嘴硬的道:“随便你,你要么杀了我,不然我总会杀了你的。”
希平捏着她的脸,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尤醉扭脸一边,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希平道:“我看你能撑多久!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执迷不悟,明知道施竹生不是老子杀的,且他死前一点都不恨我,你倒是死活要杀我为他报仇了?别以为你武功厉害,老子就怕了
你!”
尤醉啐道:“你不怕?不怕为何绑住我?充什么硬汉,还不是怕死鬼一个!”
希平不耐烦地道:“不和你吵了,我要睡觉,昨晚为了你这疯女人睡眠不足,我要好好地补回来,你就在椅子上坐一晚吧!看你能顶到什么时候。”
尤醉道:“我不会认输的。”
希平不理会她,走到施柔云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了起来。
施云柔挣扎道:“别碰我,柔云最恨你,大坏蛋,是你带人来害死柔云的哥哥的。”,喊着喊着就哭了。
这个男人在马上抱了她一整天,而最后她竟然在他怀抱里睡着了,这使她更不能原谅自己——她怎么能够在仇人的怀抱里睡着了呢?
尤醉惊道:“黄希平,你抱柔云干什么?”
希平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醉姐!”,抱着柔云走到床前,对野玫瑰道:“你睡进里面一点。”
野玫瑰依言睡进去了一些。
希平就抱着施柔云躺到床上去了,施柔云百般不愿,却也没办法,只好伏在他的胸膛又哭又骂。
尤醉喝骂道:“淫贼,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糟蹋了柔云。”
希平道:“我警告你,你若敢再啰嗦,我立即就要了她。”
尤醉还想说什么,却怕他真的说到做到,只得忍气吞声。
希平对施柔云道:“你哭什么?你这傻丫头,你哥若真的恨我,把我当成仇人,怎么会把你交给我照顾?即使你要找我报仇,也要吃好睡好养好身体,不然
你仇未报就饿死了,怎么报仇呀?乖,睡一觉,明天起来吃得饱饱的,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找我报仇。”
施柔云道:“你放开我,好吗?”
希平道:“不抱着你,我睡不安稳。你若三更半夜起来解开你大嫂的绳子,我就只好到阴间去找你大哥算帐了。”
施柔云知道这个男人是打定主意抱着她入睡了,这个被雪儿叫做爸爸的男人,比她的哥哥还年轻俊美。她这辈子还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而这个男人白天就一直抱着她在马上,晚上还要抱着她睡觉?
她看着自己大哥自杀身亡,但她总觉得是这个男人害死大哥的,他应该是她的仇人的,可是大哥为什么又这么信赖他,竟把她托付给他照顾呢?其实她自己也是能够照顾自己的,她都这么大的人了!
雪儿说他是个很好的人,看起来似乎是的,那些恶人要杀她和大嫂,还要烧她家的房子,是他不准他们杀她和大嫂的,房子也因此没有被烧掉。忽然又想起雪儿曾经说要把她介绍给他,还说她会喜欢他的,她就真的会喜欢他吗?
不会的,她恨他。
她无法不恨这个她有生以来除了父亲和大哥以外第一个接近的男人,可是她该怎么报仇呢?
她挣扎了几下,还是不能挣脱,她就盯着这男人看——他有一张很令女人着迷的男性脸庞,此时他已经闭上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她忽然觉得很困,便也伏在这个仇人的胸膛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希平被身旁的野玫瑰摇醒,他轻声问道:“什么事?”
野玫瑰指了指尤醉,道:“她看来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