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穆哈迪用一根手指竖在唇前,示意女奴不必继续说下去。他在两人疑惑的眼光中走到床台前,拿起油灯闻了闻。“居然还用了有催情功能的灯油,”穆哈迪耸耸肩,把它吹熄。
“告诉我。”心灵术士爬到床上,将两名女奴涌入怀中。“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女奴们被穆哈迪拥入怀中,略为心安,正要施展浑身解数,听到这话却又迟疑起来。“大人?”那个更小一点的女奴说,穆哈迪猜她最多不过十六岁。“您是巫王的贵客。”
“您是谁并不重要,”那个有着栗色皮肤,略微年长一些的女奴柔声说。“在这间房子里,您就是一切。您是我们的主人,丈夫,巫王。如果大人您喜欢,您可以扮演无恶不作的沙匪,而我们就是被您抓到的无助女俘。我们也可以扮演您的姐妹,随您享用禁忌的快乐。”
“你们扮演自己就好。”穆哈迪平静的说。“我猜你们对所有主顾,都是刚才那套说辞吧。”
“大人无需担心”一个女奴贴在他耳边,轻吻着他的耳垂说。“我们会让您觉得,您就是我们从小到大见过的唯一一个男人。”
“多么甜蜜的话啊,”穆哈迪感慨。“是你们在青楼的主人教给你们的吗?”
心灵术士阻止对方辩解,“想要讨好我,不如从讲讲自己开始。”
黑暗中两名女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明白穆哈迪是什么意思。“大人?”
“就讲讲你们平时过的是什么日子吧,”穆哈迪说。“或者讲讲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你们的总管一声令下,你们就要被送去服侍一个你们不认识的男人,任其发泄,满足他的一切妄想。对这点,你们就没什么想法么?”
“大人,能服侍您这样的人是我们的荣幸。”两名女奴异口同声的说。
“我这样的人?”穆哈迪嘴角一扬。“怎么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面目丑陋,肥头大耳,你们就不愿服侍我了么?”
“嗯……当然不,我们……”
心灵术士自顾自的说下去。“而在我之前,你们又服侍过多少男人?你们也都是觉得荣幸的吗?”他运用了灵能,作用在两个女奴灵魂上,让她们敞开心扉,表达出自己的真情实感。
“说说你们的酸心事吧,”灵能让穆哈迪的声音无比温柔,充满了感染力和穿透力。“想哭就放开来哭。”
他的异能发挥了作用,两名女奴先是小心翼翼,然后渐渐敞开了心房,诉说起自己的悲惨经历来。穆哈迪偶尔出声,表达鼓励或者同情。一段时间以后,两人已经开始低声啜泣,泪如雨下。
确实是很令人同情的经历,穆哈迪想,她们从还是孩子起就沦为奴隶,被迫应付种种恶心的男人。她们太早失去童真,在正常人应该玩耍的年纪,她们学会的是如何察言观色,婉转承欢。十几年来除了从一张床上到另一张床上,她们几乎没去过任何地方。
“我将赐你们自由。”心灵术士俯身在女孩们的耳边呢喃。接着,他一手抓住那名较成熟的女孩的后脑,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用力一扭。
颈椎折断的轻微声响没有惊动另一个女孩,穆哈迪如法炮制,夺走了第二个女孩的生命。
接下来的一夜里,心灵术士一夜不眠,沉浸在自己脑内的灵能练习里。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尘埃大殿里,自己的师父天琴用各种幻觉,一遍遍粉碎他的精神,然后重铸。
第二天一早,巫王带着他的书记员驾到。“心灵术士杀死了两名女奴,自认为这是替她们找到了解脱。”书记员大声念道。“如之所载。”
卡拉克愉快的大笑,侍臣,卫兵,还有奴隶们紧张的注视着他,生怕他的喜怒无常又落到在场的某个人身上。“我能看的出你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盯着穆哈迪。“你害怕我会送去更多的人到你床上,然后再在第二天把她们处死来蹂躏你的良知。”
巫王一边吃一只杏子,一边说话。汁液流过他的下颌,钻进他的胡子里。“我看到了一个让你摆脱这种可悲境地的方法,你想不想一试?”
我当然想摆脱,穆哈迪想,我宁可冒九死一生的危险穿越盐海,也不愿体验这种一切被人看透,如提线木偶的日子。“那是什么,巫王?”
“我知道你奉行一种可笑又可怕的迷信思想,”巫王轻松的说。“我的魔法让我看到了这一点。魔法之灵啊,你还真是固执,对不对?你居然真的打心眼里相信这么荒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