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伟硬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匆匆上了车子落荒而逃。
没了热闹可看,周围的人群渐渐散了,俆妙君随着杨昭一起回车里:“真没想到所谓的逆天之子竟然这么怂?他的伤不会很严重吧?”
“就是隐痛几天罢了,我可没使暗劲,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毕竟是曾经的皇帝,虽不能像古装片中那样飞檐走壁,施展几套拳脚功夫却不在话下。
俆妙君问:“那他会不会报警?”
杨昭嗤笑一声:“他要是敢报警,我这几十年皇帝也白做了,就是看准了他怂才没什么顾忌,放心吧,我有分寸。”
晚上这件事还是在微博上曝了光,当时拿手机拍摄的围观路人不少,俆妙君和杨昭都没管,其中个别人不太厚道直接将没打马赛克的照片po出来,还有人开了#昭明君当街揍流氓#的话题,不过没引起多少关注和水花就被微博和谐了。
俆妙君见人抱怨,随口问道:“章伟找人删微博了?”
杨昭:“就他那自卑又自负的x_i,ng格,怎么愿意让自己的丑态暴露在大众之下被人品头论足?”
俆妙君笑了笑:“那还真是谢谢他了。”
尽管章伟这次十分丢脸,但俆妙君心里清楚,对方一定还会联系她,果不其然,一周以后,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章伟这次吸取了教训,一上来就自爆身份,俆妙君非常配合地同他聊了一会儿,并答应了老同学的晚餐邀约。
地点定在郊外一处山庄,是市里顶级的消费场所之一,俆妙君明白这是章伟想显摆自己的财富,她假作不知地连连赞叹,望向章伟的眼神也刻意带着几分意外和惊喜,这让章伟十分受用,稍稍缓解了上次留下的心理y-in影。
两人在花园一角的餐桌旁坐下,不远处栽种着一排桂树,正逢花开时节,桂花香气随着夜风习习传来,仿佛一切都静了下来。
俆妙君充满歉意地看着章伟:“那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代我老公和黄阿姨再跟你道个歉,哦,黄阿姨就是上次那位保洁,她只是太担心我才会——”
“没关系!”章伟迅速打断俆妙君的话,他实在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那天的事了,特别是从俆妙君口中。那天离开时还不觉得,回去后腹部痛得厉害,可外表不见一丝伤,他请私人医生过来看过,对方竟怀疑是他心里作用,气得他直接把医生炒了!就这么整整痛了一星期,什么都做不了,哪儿有空去报复任何人?也不知道那姓杨的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还真有点儿邪x_i,ng。
章伟微微眯眼,不过,那又如何?再邪x_i,ng能比得上自己这一双眼睛?他的异能带来的远不止金钱,他想到那位白发苍苍却满目威仪的老人,不禁一笑,还有地位和权利。等自己登上高位,姓杨的又算什么?就算他的名满天下,自己挥手间也能让他身败名裂。
见俆妙君表情真挚,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善良,不愿意违了她的心意,便承诺道:“你放心,上次只是误会,都已经说开了我就不会再计较。”说着,又顾做为难:“只是,你今天和我一起吃饭,不知道你老公他……”
“他知道啊,还让我替他道歉呢。”俆妙君笑着解释。
章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是俆妙君背着杨昭过来,毕竟上次虽没明说,但谁也不傻,姓杨的不可能感觉不到他的企图,居然还敢让妙君跟自己接触?莫非对方有什么算计不成?腹部又隐隐作痛,在杨昭眼皮子底下抢人他还真有点儿心虚,先前约妙君出来还以为能来个暗度陈仓呢。
管他的!章伟咬咬牙下定决心,他能带给妙君的杨昭现在根本做不到,如果他能引得妙君动心,杨昭又能奈我何?如今他在同龄人中怎么都算得上佼佼者,手中的财富和人脉根本不是杨昭可比,等俆妙君渐渐了解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章伟想到此处,笑容变得有些猥琐,俆妙君敏锐地察觉到,又是一阵心塞。
进餐期间,她耐着x_i,ng子听章伟夸夸其谈,大肆吹嘘自己的成就。在章伟的叙述中,他高中毕业就拜了一位隐士高人当老师,学了七年才出师,下山后在古玩市场赚取了第一桶金,接着便被朋友邀请去缅甸赌石。因为他学识过硬,几乎能点石成玉,短短时间就在缅甸名声大噪,跟当地不少大佬也有交情,他还笑说:“如果妙君有兴趣,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他们不敢怠慢,一定会拿出最高的规格招待我们。”
接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以手拍额,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j-i,ng致的锦盒:“这是上次我在赌石场跟人斗石得到的战利品。”章伟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淡紫色的玉石,有如水晶般剔透,以俆妙君的眼光立刻判断出玉石的水头绝佳。
章伟以为俆妙君什么都不懂,他谨慎地取出玉石,从质地、色泽、透明度等各方面论证了这枚玉的稀有,“这枚玉石是老坑玻璃种,虽然稀有,但它的价值并不在玉石本身,而是这枚玉对我意义重大,见证了我赌赢了缅甸玉皇的徒弟。”章伟略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淡紫色象征着高贵与纯净,我想把它送给你。”
章伟将玉石放入锦盒中,推给俆妙君,两手交握于桌上,自信一笑。这是一份价值八位数的礼物,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
“谢谢,你真的太客气了。”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