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木得知这个情况,也想起他曾经给伍思微纹脚底的时候,明明给她用力麻醉,却还可以清醒和自己抗衡,原来是这样,他马上出具一个病危紧急通知书,然后出现在手术室外面。
“闵少,你快点签名吧。”浅木拿着病危通知书递给闵成浩,闵成浩微颤颤的接过来,不敢想象伍思微在里面的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是告诉我,她会没事的吗?”闵成浩崩溃了,俊脸扭曲,一张脸布满了鸷,狠狠楸着浅木的衣领,像要吃人。
“事出突然,很多事都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浅木无奈说,他是医生,但是计划永远跟不上意外来得快!
“哥哥,别这样!”闵思琪没料到哥哥会这么疯狂,上前去拉开他,阻止他。
“发生什么事?”伍思纶站起来问,难道思微遇到危险了吗?
“病人对麻醉产生抗体,也就是说,在手术的时候她会醒来,这样的话,就会对手术产生一定的影响,或者会危及生命。”浅木说了出来,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怎么会这样?”伍思纶跌坐在椅子上,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难道当初那场鞭打,已经差点要了她的命?天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了取得闵思琪的信任,也为了自己,竟然害得思微变成这样,他这一刻很恨自己。
“快点签名吧。”浅木提醒一句,现在已经在进行手术,要是迟了,对伍思微很不好。
“哥哥,签名吧。”闵思琪虽然也很痛,但是眼下不能因为这一些而忽略了里面的思微。
闵成浩终于平静下来,也想起那天,给她纹身的时候,她不是同样醒了过来,想到她在里面也同样的遭受着痛楚,他的心跟着也痛,无奈签下自己的名字,闵成浩看着浅木再次消失在眼前。
“少爷,别想太多,二小姐会没事的。”管家安慰着他,现在只能祈求老天爷开眼,让微微平安度过此劫。
小玲忽然上前一步,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少爷,你知不知道,小姐也曾经在医院里面发烧差点死了,可是少爷那时候在哪里?”
“你说什么?”还有一次?什么时候?闵成浩震惊问。
“还记得你和任小姐在月色发生的事吗?”小玲冷笑了声,想到那时候,她和管家在医院照顾小姐,而报纸却邗登少爷和任小姐留宿在月色的事,为此她还和管家吵过架。
“发生什么事?”记得那时候他和伍思微吵架,他说了很难听的话就离开了别墅,是那个时候她不舒服吗?
“小姐发烧了,嘴里不断说着不是。”那时候她和管家都吓疯了,却找不到少爷,只好将小姐送了过来,却被通知病危,和这次差不多。
闵成浩记起来了,他回到别墅,里面没有人,他才知道,伍思微住了医院:“那时候病危过吗?”
“嗯。”小玲点头,几个人同时沉默下来。
闵成浩懊悔的想捶墙,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喝任雪莹躺在同一张床上,幸好他当时醉的厉害,本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手术仍然在进行,外面也没有人说话,静的连呼吸都清晰可闻,闵成浩脸容冷峻,就好像千年寒冰,一双眸子布满寒意,全部都是悔恨,要不是他,伍思微本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丝丝的痛楚钻入心肺,伍思微额头开始布满汗水,四肢冰冷,阵阵的寒意直逼心间,伍思微知道现在在手术,而她的身体却在慢慢寒冷,艾迪不断给她擦汗,不断给她催眠,希望她会好受点,只见她脸色苍白,却倔强不肯张开眼叫痛,承受着剧烈的痛楚。
“再忍忍,很快会好的。”其实伍思微的麻药还没有完全消退,但是她的知感已经活跃起来,现在已经不适宜给她麻醉了,因为很快就会消失,不如就让她承受,因为这样的话,她会好过一点。
伍思微耳边听着艾迪的话,心安定了一点,却也知道自己必须要熬过这一关,不过对她来说,痛楚已经是家常便饭,忍忍就好。
见她这么坚强,连吭一声也没有,几名医生都对她翘起大拇指,赞叹她,这种痛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是酷刑,可是她却忍了下来,这份勇气,连他依噶大男人也未必承受得了。
手术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时间像是被故意拖长,大家都觉得焦躁异常,尤其是闵成浩和伍思纶,前者因为知道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己给她的,而悔恨万分,疼痛难过侵蚀着他的心。
后者却是因为她现在受的伤是他亲自罔顾一切而令她有这种苦果,耳边仿佛可以听到当初她在墓园遭受鞭打时候嘴里吐出凄厉的尖叫,那一道道的声音仿似魔音,凌迟着他的心。
闵思琪一直坐在椅子里,脸色同样焦急,她没有发现身边的男人,紧握的双拳,已经在剧烈颤抖了。
“闵少,你们先回去吧,这个手术需要的时间要很长。”浅木出现在闵成浩面前,看着他这样难受,浅木也感同身受,可是留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
“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她对麻醉有抗体,那么现在是醒了吗?那她要怎么面对手术?会不会受不了?
“她没事,很坚强。”浅木只能这样说,因为他知道,伍思微在里面受着折磨…。
“手术什么时候结束?”脑海里自动幻想着伍思微在里面的情景,闵成浩更加害怕了,却仍然逼着自己问她的情况。
“还不知道,太复杂了。”浅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