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婆岂会看不出赵钱孙心中的那股酸气,叹了囗气,轻轻的道:“从前那些歌儿,从前那些歌儿……”想说,却是说不下去,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也会脸红起来。
看得出谭婆的意动,赵钱孙觉得再加把火的话或许谭婆就能回心转意了,当下卖力央求道:“小娟,今日咱俩好不容易才能在此相会,过了今晚,也不知此後何日再得重逢,想来将来我的命也不会有多长了,到那时你便再要唱歌给我听,我也是无福来听的了,你就答应了我吧!”
谭婆听得赵钱孙那极具煽情的话语,大为感动的说道:“师哥,你别这麽说,你好人有好报,不会那么早死的,你一定要听,我便轻声唱一首。”
赵钱孙听得谭婆终于应承了自己的要求,欢喜的连声音都有了些颤抖:“好,多谢你,小娟,多谢你。”也不顾谭婆的反对,抓着谭婆的手连摇不已,似足一个淘气的孩子正在向大人撒娇,只是这种看似童真的场景,出现在这么大年纪的一对男女身上,让旁边正聚精会神着的吕云飞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咦?!庙里面还有人!正在赵钱孙还在等待谭婆开唱的时候,吕云飞那过人的听力敏锐的捕捉到深藏在那破庙里面的一道细不可闻的呼吸声,真没想到除了自己居然还有第四个人在场,今晚看来少不了要热闹一翻了。想及此处,吕云飞嘴角不经意的了一下,那笑容让人怎么看都觉得是那么的戏谑。
浑然不知自己两人的偷情戏正被两个无耻的家伙偷窥着的谭婆伸出手来抚摩了一下着钱孙紧握住自己的手,开口曼声唱道:“当年郎从桥上过,妹在桥畔洗衣衫……”
“砰!”没等谭婆继续唱下去,庙门口仅剩的半块门板夹杂着刺耳的破空声狠狠的朝赵钱孙和谭婆两人飞去,一阵剧烈的声响之后,那扇朱红的门板在撞到了那半截石狮子之后,化成了漫天的木头碎屑。若飞赵钱孙见机得早,将那谭婆猛然拉进了怀里躲在了那半截石狮子之下,恐怕此刻两人都已经被那扇门板给煽得不剩半条命了吧?饶是如此,赵钱孙的后背和脸面都被那纷飞的木屑给弄破了好几处。待看到那被门板磕得裂开了好几道裂痕的石狮子之后,赵钱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猛的力道要是砸在了自己身上,那是十死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