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应该也是白衣女未料到的,所以尽管她面不改色的微笑着,却让我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我夹在她与后面的直长发和哑女之间,哑女听不到声音,脑子转的也不是很快,哗啦啦一群人围上来,刀光剑影的,她下意识的用手捏住了我喉咙,呈对峙姿态,更是加深了桑英杰的误会。《+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我被哑女掐的气都呼不出来,如何出声解释?急忙摆手,倒像是提醒桑英杰不要乱动
“哦?没想到啊,小妞长得还挺标致,有二十了没?”桑大流+氓一直守在楼外,因此更容易适应黑暗,看清了白衣女倾国倾城的容貌,他粗俗轻佻的语调并不能掩饰内心里的惊讶,“看你这岁数,不像是道上混的,绑我家姑爷干什么?不是看他长得俊,又听说过他的好,想绑回去给自己当男人吧?那可真是失敬失敬,刚才那些屁话您当我没说过,不过我看也别那么麻烦了,想你这模样,我家姑爷也不至于嫌你,放开他,给他斟杯茶道个歉,我打包票,请他收了你做个小的。”
我要是能出声,早将桑狗腿骂个狗血淋头了,原本人家没啥敌意,他这一番放狂,反倒惹恼了我身旁的直长发,丫不理砍刀架脖,反手照我肚子就窝了一拳,哥们的呻吟被哑女的大手卡在喉咙里,疼得是浑身抽搐,面肌痉挛
我心知肚明,桑英杰一改往日的文雅做派,粗鄙、凶横、下贱的好像混混甲乙丙丁,其实是很高明的计谋,这货脑子相当好使,不然也得不到萧三爷的器重——如果我真的被人绑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方的目的,他却故做不明,报过家门之后便将话题扯向无聊的方面,就是要白衣女忌惮他的背景,可又不会高看了他,让她产生退意的同时又不会觉得自己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所以桑英杰并不是见白衣女年轻貌美因此轻视于她,泼皮无赖一样的调侃,而是刻意扮演了一个有勇无谋糊涂毛躁的匹夫,给白衣女创造着利用他低智商的机会,由此可见,桑英杰的用意是逼她弃我而逃,首先确保我的安全,倒不是铁了心要抓她——乍看之下,这货考虑的着实周到,也不枉楚缘找他们而不是报警,换做警察,在北天如今的形势下,十有会将我的安全排在第二位,可桑英杰却没发现,自己聪明过头,已经露了馅
直观感觉,白衣女是三人中最年轻也是最花瓶的,可用刀横在她肩颈的桑英杰,却每一句话都是对她说的,俨然看穿了她才是三人之首,这种眼力,像混混甲乙丙丁吗?
果然,白衣女笑吟吟道:“你是桑英杰吧?”
桑英杰未料白衣女一口叫破了自己身份,浑身一震——谁让你丫烧包似的,总穿一套惹眼的白装?
白衣女又道:“北天萧三爷我没听说过,早些年倒是听闻过,北天出了一个不仁不义却喜欢虚情假意的小流氓,叫丧家犬萧三儿,不知道和你说的那位是不是同一个人。”
桑英杰脸色巨变,敛起了狰狞凶恶,表情yin沉,却更多了几分狠辣,“你他+妈作死”
白衣女都知道他桑英杰的名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老大的名字?的确是赤+裸+裸的挑衅,但桑英杰如此轻易的就被激怒,却让我有些不能理解,毕竟三爷自己都承认自己的不仗义,为了做北天唯一的‘爷’,他不惜做掉了一起磕过头拜了把兄弟的‘大爷’和‘二爷’,落下骂名也实属活该,难道是因为‘丧家犬’这个诨号?
桑英杰忠心不是坏事,但在这种情况下忠心就不免要坏事了。
丫被激怒,有砍人的冲动,可是顾忌我,难免会有犹豫,想法一多,注意力自然而然被分散,白衣女抓住这个空当,突然出手了,且一出手就令桑英杰大吃一惊——她竟不理睬横在颈上的砍刀,美工刀笔直刺向桑英杰的眉心,速度极快,快到让桑英杰忘了他的弯砍刀与白衣女的美工刀在长度上的差异,只要他不动,白衣女想刺到他,就必须向前探身子,如此一来,即便刺着他,自己也会先抹了脖子。
可桑英杰还是本能的闭眼了,不止他,白衣女出刀的气势与决绝,让其他手持器械的彪悍老爷们亦不约而同的退了半步,那一瞬间,她身上爆发出来的是一种我无法解释的感觉——即便我站在她身后,她的刀子不是刺向我,我竟也有强烈的想要躲闪的,仿佛她手里的刀子随时有可能突然变幻一个角度伤到我似的。
桑英杰闷哼一声,见血了,白衣女刺中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持刀的手,血流如涌,我好像看到桑英杰的两根手指飞离了手掌,弯刀脱手,却没有落地,白衣女左手攥住刀柄,黑暗中犹如一只飘忽的幽灵,闪过侧里挥落的两把砍刀,追着倒退中的桑英杰便是劈头一刀,人群顿时乱了,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开了哑女的锁喉,喊道:“别砍!”
好像被及时按下了暂停键,弯弯的砍刀晃也没晃,贴着桑英杰的鼻梁骨停止了下落之势,貌似弱不禁风的白衣女,那条纤细的手臂里蕴含的力量,以及她对力道的掌控能力,惊呆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大老爷们。
桑英杰面无人色,她用刀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你来救楚南,他欠了你一份人情,现在他还给你了——莫说你桑英杰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马仔,命贱如草,就是你大哥萧三,对我出言不逊,我也至少要他一对眼珠子。”
桑大狗腿惊魂未定,哪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