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探外**情呢?”暗卫不就是间谍,间谍做什么的,不都是隐藏在暗处,做些利己害人的事情,自己是大兴人,自然不能够害自己,那么,就害外国人好了。
“你以为皇上没有派人刺探过,”钱元脩对着京城方向作了个揖,充分表示了自己对皇权的尊重,然后就跟看白痴一样的扫了一眼郭燕,“大兴跟天竺各国通商了三百多年,那里的探子后代的子子孙孙恐怕都能够占他们国家一半的人口了。”
“那为什么还不打过去?”郭燕早知道通商没准就是方便在对方安奸细,可是却没有想到大兴的历代皇帝这么有毅力,都三百多年了,啊哈,古老的传统,果然长盛不衰。
“大兴已经休养生息了三百多年,轻易不好动刀兵,再说,虽然在异国有了人脉基,可那些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又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们做事也是偷偷的,只挑一些可靠的后人,继续做探子传消息。那些探子的家人和后代,也跟当地百姓结亲联姻,生的后代还有为官做宰的。你说,真的要两国交兵的话,这些人帮谁呢?”
郭燕瞪圆了眼,这就是传说中的间谍和反间谍,听钱元脩说完,不仅嘀咕了一句,“真是复杂。”确实够复杂的,这些探子的后代,在外国生长,父母中有一方,或者只是祖宗中有一个人才是大兴国人,经过几百年,谁知道他们会帮谁,那些被长辈看中的,留着异国血的人,又有几个人会真心替大兴卖命?
所以,才延绵不绝了三百多年,派了三百多年的探子,光替人家移民增加人口了,就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进展。
钱元脩作为内部人士,又透露了一些消息,郭燕又知道了,如今做探子也不容易。
各国互相派探子,自古都有,只是自从景圣祖以后,他把人口控制的很严,很是剔除了一部分外国的探子。只是好东西都是有人效仿的,别的国家很快也学会了,都把自己国家的人口户籍看管的很严,新探子很难扎异国,就是扎异国,也是人家重点监控对象,有的时候还会因为他们,暴露站稳脚跟的老探子,反而得不偿失。
当然,大兴不会放弃继续给国外扎钉子,可也需要明面上的人的掩护,所以,来往经商的人才会不断,只是作为流动人口,他们就是对方重点盘查监控的对象,很难探到深层有用的消息,有的候,连跟人接头换消息都不敢,所以,这些探子加商人也只能够挣钱了。“好在还挣了些银子回来。”
“到底还太安定了造成的,”大兴已经长治久安了三百多年,人口户籍都进入了轨道,探子自然是很难扎,同理,别的国家要是也长治久安,自己国家的探子也难混进去。“能不让让他们先内斗起来。”到底是有探子扎了,搅一搅水恐怕不难吧。
“怎么没有试过,”钱元脩又给郭燕讲了一些历来探子被各国拔出的故事,自然也是惨烈无比,跟大兴一样,各国对待探子的原则就是,宁可错杀一个,不可放过可能。“尤其是天竺,他们国家有严格的等级制度,我们新的探子很难进入上层,老探子的后代没准部就不卖大兴的帐,他们各个姓氏之间又有严格的通婚制度,交互安人都不可能。”
“不一定要他们安人啊,”郭燕发现这些人的工作进入了误区,“你只要能够把水搅浑,让他们自己打起来,等乱了,打完了,这时候有多少人安不进去,要是乱的够狠,说不定就直接过去接管国家了呢。”
“怎么没有搅过,可是打不起来。”钱元脩有些无力,两人谈话,头一次有了**同鸭讲的感觉。知道郭燕还是对对方不了解,又把天竺的国情,风俗礼仪,当做故事给郭燕普及了一遍。
谁料到,郭燕听完了还坚决的打击钱元脩,“说你笨就是笨,现成的东西不用我们挑拨,他们就能够乱起来的,怎么浪费了这么久的功夫。”这不是给咱留机会,等着咱来升官发财么?“他们国家不是几个大姓之间相互通婚,各个通婚的圈子又不许跟其他姓氏联姻么?咱们就利用这一点,打乱他们的联姻习惯,想必,他们绝对会内乱起来,不久有机可趁了?”近亲结婚对子嗣有害无利,大兴都已经禁止三代以内血亲联姻三百年了,他们这些人学大兴的东西倒是不少,为何不把这条学了过去?
“这个不用咱们挑唆,他们都有私定终身的,可是,最后也没有乱起来。”钱元脩摇头,自古以来男女之情最难说,那些爱情至上的人才不管家族禁令什么的,私奔,引诱别人家小姑娘的事情可不论种族地域的。
“那还是他们的当事人不够坚决,那人的身份不够有力,若是一个够影响力的大家族他们家里唯一的一个继承人,又跟另一个家族够身份地位,又有影响力的人抢一个女人,偏偏这两个人又都脾气暴躁,身边又有人挑唆,那么,――”郭燕奸笑,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事情自古皆有,为了一个女人挑动一场战争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需要挑对人,又有人适当的推那么一把,相信以大兴如今的实力人脉,做这点事情不会多难。
而且,此时办好了,钱元脩有大功,办不好,他也无过。钱元脩只是出个点子,提个主意而已,具体的作人又都不是他,连个心都不用,半点危险也无,天上掉下来红果果的便宜,谁不捡?
钱元脩被郭燕说的话给唬住,想到他知道的曾经发生过的几起类似的“联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