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气得直跺脚。“急,急,你们怎么就是不知道我的心呐。”
“姐,谁说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也替你着急,但这事还不能快了,要慢慢来。”柳琪道。
“还慢慢来?”神婆狠狠瞅了柳琪一眼。
柳琪没有生气,却冲着神婆笑了笑,说:“姐,我看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你说我?”神婆自己指着自己发问。
柳琪:“当然是你了,不说你还说谁。”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姐姐,你想想,万一梦茹不在你的身边,这事不就......”话没有说完,柳琪留下了一个余音。
神婆想,抬头问,“这事?......”
“你该明白,还是那句老话,小不忍则乱大谋。”柳琪又重复了这鲜明不变的主题。
“嗨,我还以为——?就是忍,忍,忍,你们还要叫我忍到何时?”
“快了,就看你了?”
“看我?”
“不看你看谁?看看你在忍的过程中能不能把梦茹消化掉?”
“消化?”神婆两只手在胸前做了一个揉搓的动作。两手掌心的空隙是越来越小,似用神掌吸附了空气中的一切,一切的东西在神婆的手中只会化为灰飞烟灭,渺无踪迹。手势做完,神婆‘咯咯’笑起来,“这点本事我还能没有?”笑,大声地笑,声音就是有力的证明。
神婆在自我开怀大笑的同时,柳琪看看‘聋老婆子’,‘聋老婆子’又看了看‘老白毛’,‘老白毛’又看了看‘破栏门’,最后四个人,四双眼睛都集中到了神婆一人身上,笑,四个人都跟着神婆一起,勉勉强强开‘门’笑了起来。
148、吻吻‘神’的心
笑声的背后多多少少隐藏着神婆的不安。笑声没有持多久,就戛然而止。神婆的四个姊妹就像听到了命令,在神婆笑声终止的一刹那,她们也相继而息,相互瞅瞅,摸不着神韵。还是‘聋老婆子’抢先问道:“姐,你又是怎么了?”
“哎——”神婆也有叹气的时候。
‘老白毛’走过来,悄悄地问:“姐姐,你这是又?”
“我实在是忍不下了。”神婆肚子胀得鼓鼓的,眼看就要爆炸的样子。
柳琪急忙走过来,拉着神婆的手,劝道:“姐,该忍就得忍,万一一急,梦茹再走,那不就更完了,只要先把梦茹拴住,事就好办。”拉了拉神婆的手,摇晃了摇晃神婆,“姐——”神婆抬起了脸,看了看柳琪,说:“忍,还要叫我忍到什么时候?”神婆斜了斜眼,瞅了瞅柳琪。
柳琪,没有在意,而是又拉起了神婆的手,摇了又摇。神婆没有出声,而早已被摇得神魂颠倒。柳琪松了手,神婆定了定神,冲着柳琪讪笑了讪笑,说:“忍?”
柳琪看了看,冲着她狠狠地点了点头。
头刚点过,神婆冒出了一句:“忍,叫我忍到什么时候?”神婆有点声嘶力竭,为发泄积聚了喷礴的力量。
“妹妹,你?”‘破栏门’话一出‘门’,声音已经盖过了神婆。神婆愣住了,静静的,呆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破栏门’。
‘栏门’一开,话就淌出来,“妹妹,这事你还就得忍,慢慢地咱一块做梦茹的工作。”
“是啊,姐,工作咱一块做。”‘聋老婆子’赶紧凑过去,舔道。‘聋老婆子’刚凑过去,把话说完,柳琪和‘老白毛’就把‘聋老婆子’拉了回来,瞅了瞅,瞪了瞪,‘聋老婆子’看了看,低下头,就像缩头乌龟,躲到了两人的身后。
‘老白毛’和柳琪几乎是异口同声,“姐,你的闺女,俺当姨的不再里面瞎搀和。”说完之后,两人又甜甜地叫了声:“姐——”
神婆刹时满脸的愁云,已烟消云散,脸上已飘荡着浅浅的笑意。说:“我的闺女,当姨的还不是一样,人家不是说姨娘亲,姨娘亲,有时候当姨的比当娘的还亲。”听后,柳琪把话接了过来,“说的也是,一切咱还不是为了梦茹好。”
“是啊,为梦茹好,为了梦茹好。”姊妹几个随声附和。
神婆抬头看了众姊妹,也就不说话了。一切照旧,神婆的心绪又恢复了原样。只像涨潮的河水涌来,翻了个跟头,赶上了几个高点,但水依然还是那水,心依然还是那心。而梦茹却以为一切好像有点转机。骑着自行车跑在去药店的路上,梦茹心里有点甜甜的味道。想,不一样,母亲居然没有问,更没有骂,那打就更不沾边了。居然还早早做好饭,把自己叫醒,送到路口......越想梦茹心中越感甜蜜。不由自主的脸上掠过一层浅浅的笑意,脚下来劲了,蹬着自行车加速地向前跑......
在药店中的一天过得飞快,梦茹也格外带劲。来买药的客人一走进来,梦茹就笑脸相迎,走上前,甜蜜蜜地问。如同药店的招牌‘迎春堂’,只要走进,如沐春风。
到了傍晚,梦茹下了班,走到菜市场,挑了点菜,准备回家给母亲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暮色的霞光洒下来,梦茹慢悠悠的,伴着渐渐坠落的太阳骑着自行车,奔在回家的路上......
149、母女‘甜蜜温馨’
家里该走的都走了,算计着也是走的时候了。只剩神婆一人在家。走进家门,梦茹就甜甜地叫,“娘——”
神婆急忙从屋里跑出来。边跑边说,“闺女,回来了。”说话时始终洋溢着一脸的甜蜜。然后,又装出一份焦急的样子,拍拍脑袋,说:“嗨,我只顾自己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