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心悦诚服地但又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退去之后,索尼娅俏脸生寒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欢迎您!
塞拉弗用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他冷冷地看着那个故意不望向自己的女人。
“索尼娅,能和我说说话吗?”
“说什么,公爵?”从牙缝里勉强挤出话来的索尼娅面无表情。
“说说生活,说说爱情。”
“抱歉,我没心情,伟大的公爵。”
塞拉弗用略显无可奈何的眼神看了看她,“我不得不佩服您生气的劲头,索尼娅,这么长时间您还没消火,难道说您不想要那顶公爵夫人的豪华冠冕了吗?”
“您爱给谁就给谁!”意大利女孩的眼中忽然闪动着点点晶莹。
“我对您诚实有加,看在我如此坦白的份儿上,您也不该这样对待我。”
“难道我还得为您鼓掌加油,鼓励您去和别的女人睡觉?”
“索尼娅!”
塞拉弗忽然收住发怒的表情,他沉沉地拍了拍自己的腿,“好吧,如果您并不能够接受我这样,那么我会安排让您搭上最近的一班船离开这里,回归您的祖国。”
索尼娅身体一震,宝石绿的眸子中盈满的泪水立刻滑了下来,她紧紧地咬住下唇,眼睛使劲地看着殿的天花板。
“我想通了,索尼娅,我不会强求您的怜悯,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很笨蛋,为什么会想到要结婚呢?这难道不是把自己往该死的火坑里推吗?我可以周旋在任何一个女人的中间,而她们想得到的,包括权势、地位、财富和宠爱,我都可以毫无保留地给她们!我要求的也不再会是虚无飘渺的爱情,我只想追逐美女的**,享受醇酒和**的感觉!那种无所拘束没有人责备,没有人给脸色看,没有人翻白眼或者冷嘲热讽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难道我有病,才会这么无聊地给您这样折磨我的机会吗?”
索尼娅呆呆地听完这么一番话,终于如遭重击般大哭起来,她一手提起裙摆,一手拿着手帕掩面,从艾美拉的大厅里向外跑去。她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侍女西蒙娜一看见她的背影就跟上去,竟然也没能拦得住她。
塞拉弗在空荡荡的殿里独自坐了一会儿,他所呆的大厅本没有仆人敢踏进去,因为谁也没办法承受于神仆的怒火。
良久后,他似乎考虑妥当了,于是他站起来,走到挂满壁画的厅角,从桌上端起一杯原封未动的蜂蜜果汁一饮而尽。随后再擦擦嘴,大步走到厅外,穿过摆满各种艺术品的奢侈走廊,来到门之外。
琼佩斯中尉似乎在这里已经站了好久了,巨大的庭院里,影影绰绰的,应该都是公爵卫队的成员。道路上停放着一辆装潢美但线条朴实的马车,两匹纯白色的高头挽马各扎着一束漂亮的发髻,还披着铜制马甲,显得华丽异常。
琼佩斯拉开车门,无声地恭迎公爵阁下。
塞拉弗登车坐下,对方轻声问道:“去哪里,公爵?”
“伯爵府。”
维多利亚山中高处的春之伊甸园,灯火如同星光般璀璨,其前卫、跳跃、大胆的设计,也成为新墨西哥最具代表的标志之一。
伯爵府的管家,也是当初列奥纳多在诸国游荡期间的贴身仆人巴蒂斯塔先生迎在门口,他身穿笔挺的燕尾服,搭配着大腿部分宽松而小腿部分收紧的带花褶式的长裤,他一丝不乱地梳着背头,夹白的头发扎成一辫子,两撇与他脸型相符的胡子让他的神情永远显得那么正式。
“欢迎,尊敬的公爵阁下,愿上帝保佑您。”
“上帝的光芒无处不在,巴蒂斯塔。”塞拉弗瞧见他后面笑吟吟站着的人,那个当初在“圣路易”号上因晕船而足足吐了将近一周的家伙,也是跟随列奥纳多达芬奇时间最长的助手,安东尼奥萨拉伊先生。
这个家伙有点跛,在某次列奥纳多兴致不错的时候偶然提起,这家伙居然是因为和老大师设计并制作了“鸟翼”但在试验时失败而摔跛的,这是件糗事,伯爵也曾发誓不再对人提起,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那么热衷于在纸上绘画他的种种奇怪发明,而不是立刻进行实际的测试。
“萨拉伊,您不是去墨西哥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了?”
“梅勒兹先生代替我去了,老师要求他至少带1000张素描以及200张正规的人物与风景画。”
弗朗西斯科梅勒兹,出生于米兰,富家子弟,6年前拜列奥纳多为师学习绘画。在特立尼达公国建国之后,列奥纳多派自己的船去把这位弟子接了过来。
“好吧,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安全。”塞拉弗半开玩笑地道,“伯爵在里面吗?”
“刚刚埃莲娜小姐带领女仆们伺候伯爵沐浴,我想现在他应该在餐厅里享用您为他安排好的蔬菜沙拉和水果酱麦面包吧。”
塞拉弗发出会心的一笑,“也许应该再加一味浓茶帮他洗洗肠胃才好。”
他拒绝了巴蒂斯塔等人的引路,独自前往餐厅。
老大师正和站着服伺自己的埃莲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见塞拉弗走进来,脸上露出微笑,“您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我的大人。”
“难道没事情就不能来找您吗,伯爵?”塞拉弗轻轻一欠身,随即朝法兰西女仆递上一个微笑,“埃莲娜小姐,我希望您能在得到一个吻安之后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在这里滋养得越来越漂亮的法兰西女孩羞红了脸,却又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