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驴大惊失色,停止了咀嚼面包,他假装镇静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同时,他手里的一片面包也掉落到桌上。
他怔怔地看着漂亮的刘姨,心道,我的神啊,难道这个慈母一样的女人就要揭发我吗?
郑小驴连忙站起来,离开了餐桌,他看看刘姨,刘姨正对他微笑着呢,刘姨的微笑依旧是慈爱的微笑,郑小驴突然“噗通”一声对着刘姨跪了下来,他口里喃喃地道:姨,姨啊,不要……不要,俺求你了!
郑小驴是压低声音说这话的,还好,卫生间里依旧是哗哗哗的水流声,估计那个夫人正洗的爽呢,应该是没有听见餐厅的动静。
郑小驴心里知道,眼下他的生死就在这个漂亮的刘姨手里?他不跪下来求饶还能咋地?女人通常心软,只要他求的真诚,求的可怜,这个看起来像慈母一样的女人应该会为他保密的。
刘姨弯下身子,拉郑小驴起来,在他耳边轻道,小子,你这是干嘛呢,男人膝下有黄金!哎,我是不会揭发你的,大家都活的不容易——对了,听你口音你是河南人吧?
啊?郑小驴慌了,心道,我的神!真的是我的神啊,她怎么知道我是河南人的,我说的可是——普通话?!
刘姨笑道,你一个“俺”字说的多地道啊,俺也是河南人!刘姨的声音更加轻了,但是郑小驴此刻听的如同天籁!
郑小驴欣喜地觉得刘姨是不会出卖他的,就凭他们是老乡关系!再说了,郑小驴的身体……刘姨可是了如指掌的,他们之间应该是很……很暧昧的啊,就凭这个暧昧的关系郑小驴坚信刘姨是不会出卖他的,更何况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都是打工的,不容易啊!大家都是一个阶级!
郑小驴乘着那个夫人在洗澡洗的很爽的间隙,赶紧地对刘姨说了事情的原委,他说了那个姓宋的傻逼秘书失忆的事情,说了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和那个傻逼长的一模一样的奇迹?说了自己如何忽然有了“取而代之”的大胆计划,说了那个傻逼大概现在正在工地上砌墙——因为砌墙的水平陡然的下降,正在被罚着做小工呢,那个傻逼被工头揍了一顿之后现在应该在给工友们打下手……运送砖头,或者弯钢筋!
弯钢筋也是重体力活,干完后一手的血泡!
说起来郑小驴完全可以预见那个傻逼现在正在遭受什么鸟罪!但是,郑小驴心里对自己安慰说:老子这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子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啥?因为我现在是你啊,而你呢——你现在是我啊,生活就是这样的彩,生活就是刘谦变的那个鸟魔术!
郑小驴说的飞快,吐沫乱飞的,这显得他多多少少有点噜噜苏苏的特征,那个刘姨听的目瞪口呆……
这时候郑小驴已经站起来了,同时,卫生间里也貌似没有了动静,就听一个声音娇滴滴地传来——
小宋,你去阳台帮我把浴巾拿来!
郑小驴对刘姨挤眉弄眼了一下,刘姨用手放在嘴巴上示意郑小驴不要再说屁话了,你赶紧的去拿……浴巾!
郑小驴立即去阳台上帮夫人拿浴巾。
郑小驴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真大,简直就像是一个阔绰的房间,里面有圆圆的大浴缸,有淋浴室,有洁白的马桶,有琉璃的梳妆台什么的,凌晨时分,郑小驴应该就是在圆圆的浴缸里洗澡的,而且他是被一个女人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