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姑娘眼睛里慢慢沁出来水光,手里攥紧拳头微微轻颤,象是忍得极难过。安公子不忍心:“你要气不过,拿身边的东西出气也罢。”
话音刚落,来弟一拳就砸在身边几上,“嘭”地一声大响,几上茶碗茶盘子都跳起来。安公子失笑声中,安五迅速地冲进来一脸凛色:“公子,怎么了?”
看到安坐着的是安公子,眼睛里泪水汪汪的是来弟,安五松一口气,顺着安公子的眼色退出去。安公子好言抚慰来弟道:“订了亲事,我会对你好。”
又一个回合,来弟败下阵来,承认古人不好对付。而面前坐着微笑的有若兰花的这个人,险狡猾狡诈一切狡,在此刻来弟的心中,都不足以形容他。
想想自己随着他出去一趟,这几天里,安五没事就送东西来家。叔公们也来探问,语气中多有劝着自重的意思,说不自重要吃亏;三婶也来说话,拐弯儿说些身份不对,不是好相与的话。来弟虽然砸了这一拳,还是觉得人要气炸一样。
“我回去了。”来弟多一会儿都不愿意和安公子呆在一起,身后传来安公子的轻笑声,来弟走出来回家去。几步路就到家里,北风和寒冷修补来弟的脸色,回到家里的来弟没有被有弟看出来,就是心情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可以修补的好。
事情接着进行下去,来弟要把有弟说通才行。来弟今天没有心情说。任是谁被别人这样玩弄在股掌之上都不会好心情。来弟一一回想安公子这几天里的所作所为,不排除他刻意为之。来弟幽幽叹一口气,贫不与富交,贫不与富斗,安公子不着痕迹的对着自己亲近,好让自己依从他。这叫手段,这个人算是有手段。
正在叹气间,外面院中传来一阵轻轻的动静,与北风呜呜不同。来弟一下子警醒起来,象是有人才是。
听着轻轻的脚步声走近,然后就是门上有轻微的动静。来弟借着月光看看有弟睡的正香,自己蹑手蹑脚穿好衣服起来到外间,正好看到一柄刀尖拨开门栓,来弟走过去一把拉开屋门,屋外是一个蒙面看不清面目的人,一看屋里有人出来,这就转身几步奔到院中再回身来看,只是一个姑娘。
这贼胆子就大上一些,停下脚步手执尖刀低声喝道:“快拿钱来,不然宰了你。”来弟两步过走来,和这贼在院中打起来。她白天一心愤怒,这就得以好好渲泻。
隔壁安五是机警人,而且公子在这里住着,来弟姑娘家里已经进过贼人。安五听到动静从院墙跳过来,和来弟一起把这贼按在院子里,看看天上繁星,应是凌晨时分。
把贼捆上让安五押走。隔壁院中没有人醒过来,就是屋里有弟也没有醒过来。安五走的时候说一句:“宋姑娘小心,后半夜只管睡吧,我看着呢。”回到炕上的来弟还是睡不着,不过打了一架,心情这就好上许多。
来弟突发其想,明天要对安公子补上一条,以后惹我生气,就让我打一顿出出气。这样想着,来弟在脑海里又把安公子狠虐一通。
心情大好,睡意渐来,来弟姑娘这才进入梦乡,而且睡的香甜。
安五把那不长眼的贼押回自己院中,再也没有入睡,就在院中守着。到第二天早上安公子醒来,安五过来对安公子回话。安公子只听到前几句,面色这就沉难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