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着干什么,坐吧。~”凌渊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夏晓期。
“行长过来,是有什么事么?”夏晓期将凭证箱和现金袋放到桌上,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这话问的~”凌渊站在夏晓期身侧,一只手撑在桌上,“我一个行长想要到哪个部门巡视一下,还要你同意么?”
夏晓期侧过脸,看了凌渊一眼,选择沉默。
但对于凌渊来说,说话没人搭腔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直起身子,两步踱到夏晓期背后,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继续说:“昨天晚上你的男朋友,也就是简经理过来找过我,说你们正在谈恋爱,有这回事么?”
这件事是简沐阳先斩后奏,她也是昨晚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现在听凌渊这么问,她一边按部就班地做着班前准备,一边‘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了。
凌渊手上用力,椅子下面的滚轮一打转,椅子瞬间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
“夏晓期,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凌渊一只手按住椅子一边的扶手,另一只手又按住另一边,他缓缓低下身,盯着她的眼睛,“我是应该相信你心态足够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谈恋爱,还是应该怀疑你别有用心,跟那位简公子不过是逢场作戏呢?”
夏晓期靠着椅背,仰头看着凌渊却不说话。
“怎么了,”凌渊玩味地勾起嘴角,“跟我玩沉默是金?”
夏晓期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推开凌渊,“营业时间到了。”
说完连人带椅子转回去,继续她刚刚被凌渊打断的动作。
凌渊看着夏晓期的后脑勺,收起嘴边的笑容,装作正儿八经的模样又说道:“这件事来的突然,简经理已经被调到了理财部。现在专门负责私卡室的营业室经理还没做安排。正好我这几天为了熟悉一下业务打算到各个部门间走一走,既然我也有权限在身,就先在这待两天好了。”
夏晓期继续手里的动作,听了凌渊的话,头都没抬一下。
堂堂行长跑来做营业室经理的活,他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但不管怎么样,凌渊现在的身份是行长,而她只是普通职员,他在这里想做什么她本无法控制,所以索就由他去了。
工作一天下来,私卡室俨然成了他的行长办公室,没客户的时候,各种人过来找他,不是签一些杂七杂八的文件,就是汇报一些有的没有的大小事务。
除了这些,凌渊倒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会旁敲侧击地问一些问题来试探她。
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坐在他身后处理一些文件和报表,只有遇到需要授权的业务时才会问上几个业务上的问题,问的时候还带着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夏晓期发现,他换上这样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虽然和他的气质不太相符,但看着,倒是顺眼多了。
下班以后,夏晓期本来以为简沐阳会问起凌渊在私卡室蹲点这事,可她刚走进更衣室就收到了他的短信,简单的意思就是说他**妈病了,晚上不能陪她吃饭了。
估计是那个女人开始准备行动了,不过也有可能是真的病了,毕竟每天想着自己高贵的儿子和一个穷酸的小丫头你侬我侬,呕出点病来也是迟早的事。~
收到了短信,夏晓期立刻回了一条给简沐阳:替我问候阿姨,让她好好保重身体,等她身体好一点了,我陪你回去看她。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敌我两方已经各自开始做战前准备了,但作为关键的第三方,简沐阳此刻还完全处于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他看着夏晓期回过来的短信,当然读不出隐藏在其中的潜台词。
让她好好保重,千万别早死
夏晓期回到家的时候,荆洲对她的早归表现的很兴奋,这也不奇怪,最近几天她每天晚上和简沐阳约会,他已经吃了好几天的方便食品了。
所以,今天趁着她有空,她打算把他带出去遛遛。
这段时间,荆洲已经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表情也不再像原来那么呆板,至少不会让别人搭眼一看就能看出这人的智商绝不会大于五十……
换上了外出的行头,两个人出门了。
先去吃了饭,吃完了饭夏晓期又带着荆洲去了趟超市,打算给他置办接来下几天的伙食。
荆洲推着推车,夏晓期走在他身边,两个人在外人眼里俨然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荆洲每拿一件东西都会递给夏晓期看看,看她点了头,他才会扔到推车里,标准的五好男人形象。
走到宠物用品专区,夏晓期打算过去给钢镚挑点罐头,可一回头就看到荆洲推着推车,站在几步远的位置,正眼睛不错神地盯着右前方。
“看什么呢?”夏晓期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原来是前面卖保健器材的地方,一个女孩坐在一张按摩椅上,一个男孩面对着女孩坐在椅子扶手上,周围零零星星的几个顾客,但两个人却毫不避讳,依旧旁若无人般地在接吻。
夏晓期‘呵’地笑了一声,收回视线,用手肘撞了撞荆洲,“怎么了?很好奇?”
荆洲回过神,赶忙摇头否认,推着推车就要朝前走。
“诶,等一下,等一下。”夏晓期拦到荆洲面前,看了看周围没几个人注意这边的小角落,便笑眯眯地说:“我不是说过了么,要想尽快地适应新生活,有些事情要亲自去尝试……”
说着,夏晓期一点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