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医,可好?”聂溪将手中的竹篮搁在一旁,一脸神色紧张地蹲在苏雪燕的面前看着她问道。
“恩?”苏雪艳抬起头来,看见聂溪身子微微僵了僵,扯了扯嘴角笑道:“我没事的,或许是累了吧,我先去歇息了。”说罢忙站了起来,没理会一脸神色讶异的聂溪,忙向自己小屋小跑而去。
聂溪看着苏雪艳慌张的身影消失在黑暗和白雪交织的夜幕之中,心中隐隐有些的不安,他拎起地上的竹篮走进屋里,来到床榻前,看着平静地躺在床上的上官堇,欲要检查他栓面具的银丝带,却见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心中不由地掠过了一丝惊喜,于是放弃了检查他丝带的事,
赶紧着喂他喝汤药。
夜深人静,苏雪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屋外不停地传来速速的声响,貌似是积雪被风从树枝上吹落了到地上发出的响声,苏雪艳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身上,看着漆黑的屋子陷入了沉思中。
昔日在鎏王的婚宴上,毒医行刺的莫非并不是当今陛下,而是那个人,难怪我总觉得他所中的毒很是熟悉,当初面见圣上,皇帝陛下看见我感觉就像是初次见面一般,后来也没有问过我什么,若当初在鎏王府见的果真是他本人,他理当早有所察觉才是,也就是说,昔日去鎏王府的,是那个长相和他一一样的名叫‘堇’的人。
苏雪艳想到这里,不由地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怒道:“丫的,原来我一直都是因一个冒牌货害的在外面逃亡了那麽久啊,想想还真是蠢呢。”
但是……她缩了缩脖子,又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心道:既然长相一模一样,那也就是说,那人和当今皇帝陛下是对双胞胎咯。她想到这里,顿时脑袋灵光一闪,不由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终于明白皇帝陛下为何要将他的容貌掩藏起来了,看来自己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呢,既然一模一样,那双胞胎玩调换身份的游戏也定是常有之事,原来搞了半天治疗此人才是自己进的主要目的,天哪,那麽这里所谓的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才是个最危险的地方,等到那人被医治好了的一天,一定便是我命归黄泉的一天,自古帝王多猜疑,谁会容忍对自己有害的人?不行,我的想个办法保命出皇才是。
苏雪艳想到此处,再也睡不着觉了,她掀开被子想要起床,隐隐听见房顶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
“什么?”她抬起头向房顶望去,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房顶传来一阵‘啪嘎~哗啦”的巨响。
“呀呀呀呀~~”苏雪艳尖声叫着跳到了床上,劲烈的冷风瞬间灌进了屋里,屋内一片凌乱不堪,积雪、横梁、碎瓦片。还有不断从屋顶的那个大洞里飘落进房中的雪花。
苏雪艳吓得瘫软在床上,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她竭力压制着哆嗦的四肢和狂跳的心脏暗道:“妈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类似这种突发的吓人事件发生过多少粧了?要是在这样,指不定我在医治好那人之前就被活生生地吓死了。”
过了一会儿,苏雪艳确定自己完全镇静下来后,便下了床站在床边,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大洞,不由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看来这里是没办法睡觉了。”
“还真是倒霉呢。”她随意地穿戴了一番,抱起自己的被子枕喃喃自语着向外面走了去。
苏雪艳抱着寝具来到上官堇的房门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这座岛上除了方才刚坍塌了屋顶得那间房子勉强可以住人外,剩下的唯一一间就是上官堇所在的这间屋子了。
“住一夜应该没问题吧,再说他又是个昏迷的人,没问题的。”苏雪艳主意打定,便抬脚蹬开屋门,走了进去,索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屋里的一张圆桌上,然后便掏出火折子寻找起蜡烛来。
一小簇橘黄色的光斑跳了跳,然后蜡烛渐渐点燃了起来,苏雪艳一次将另外几只蜡烛也点燃了,整个房间渐渐地亮堂了起来。
苏雪艳点好蜡烛,将火折子收好,转过头来看向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的上官堇。
“唔……”她皱着眉头看着上官堇沉思了一番,咬咬嘴唇发出啧的一声,像是拿定了某项决定,便将棉被搬到床的旁边打起了地铺来。
“好了,也算是比较暖和吧。”苏雪艳忙活了一阵子,坐在地铺上试了试自言自语道,然后又抬头看向上官堇。
“一夜因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她喃喃自语道,便脱掉鞋子爬到上官堇的床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把上官堇搬到地铺上去。
上官堇身长一米八五偏上,虽然久卧病床瘦成了皮包骨头,但就那把骨头对苏雪艳来讲也是累得她够呛。
苏雪艳使出吃得劲搬了一会儿,也只是挪动了那麽一点点,自己却累得浑身是汗。
“啊这身体还真不中用。”苏雪艳坐在上官堇的旁边怒瞪着自己那细长纤弱的手抱怨道。
“算了,你既然是病人,不能睡地铺,但我也是名娇弱女子,而且身兼你的大夫,同样也很重要,既然大家都重要,就免强挤一夜吧。反正你也是到死不活的,我也没什么可担忧之处。”苏雪艳看着上官堇说罢,便翻身越过他爬下床将自己的被子搬到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