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是个山大王,在兰陵山上安营扎寨,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总是戴着一幅面具,在别人面前从来都不摘下,而且孤身独居,从不找女人,有人说他因为长得太丑,也有人说他长得太俊秀,更有人说他可能是个女人,但兰陵王的武艺极高,又足智多谋,朝廷悬赏百万两黄金和封爵封地要他的人头,无数的高人异士前去刺杀他,却没有一人成功,他也因此名气极大,在江湖上混不下去的好汉都去投他,朝廷数次重兵围剿,却都因兰陵山易守难攻而失败,兰陵王善于带兵,已经聚起数万训练有素的精兵,准备起事争夺天下,现在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对这些雷天生并不关心,一个反贼头子,与他无关,他问道:“兰陵王为什么想杀我?我又不认识他。”
“听说你在采石矶杀了他一个作内应的兄弟,兰陵王向来对手下人很讲义气,才不惜万两黄金买你的人头。”
“扯淡!”
雷天生杀的那个监工根本没有多大本事,值夜班时居然靠在墙角睡大觉,没有一点警觉,被他轻松干掉,做了他的人梯,哪里是内应的材料!
这兰陵王不是有病,就是有问题。
莫非他也是个异域的奸细,才会想干掉自己?
雷天生大是挠头,他纵然有武艺傍身,也只是个凡人,没有通天的本事,如何对付一个武艺极高,又极狡猾,又敢于与朝廷对抗的反贼头子?
他不认为自己比天下的高人异士还强,至少这个独行剑客都能让他受伤,这个独行剑客只是为了万两黄金,而兰陵王在百万两黄金和封爵封地的悬赏下都能安然无恙。
雷天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兰陵王凭什么养他的数万精兵?”
“哦,兰陵山面积很广,很多的山坡上可以种粮,衣食无忧,而且山里有一座上好的铁矿,可以自己制造兵器,又能制成铁器走私,聚下无数的资财,兰陵王对手下很大度,从不吝惜钱财,士兵打起仗来也效死命,因此才能力抗朝廷的数次围剿。”
独行剑客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是我糊涂了,浑了头,以为可以凭一点武艺得一场大富贵,唉,如果阁下放了我,我立即弃剑回家,并劝阻我的旧识,不再来找你的麻烦。”
他哪里知道雷天生对敌人是绝杀的主,哪肯给敌人留下性命。
雷天生问道:“对于兰陵王你还知道什么?”
独行剑客摇头回答:“我只知道这些了,这还大都是听人说的,我只是为了钱,跟兰陵王本人没有任何干系。”
“好,我不杀你。”雷天生冷冷地道。
独行剑客见这凶徒居然真的要放过他,大喜,就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这里一个不大的影子扑过来,一下咬断了他的喉咙。
独行剑客拼命将小狗推开,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而又不甘地望着雷天生,眼神中还着浓浓的愤怒,仿佛在问:“你说放了我,为什么还要杀我?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雷天生都懒得理会,想杀自己的唯一结果就是死亡,他对彩翼赞道:“这才是我的好搭档,一个眼神都能明白怎么回事,别这么看我,是你把他咬死的,又不是我杀的,我没有失言。”
彩翼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前行,它的搭档不是个好人,不过好人不长命,心慈手软的搭档是活不长的,心狠手辣本事又大的搭档才是好搭档。
追杀继续,但雷天生再也没有受伤,独行剑客的剑是把好剑,在无数的厮杀中,雷天生的剑术也日渐完善,甚至有了一丝遇强则强,剑既出不见血不回的剑意,这是他完完全全自己的领悟,是在无数的斗战中由杀意转化成的剑意,每杀死一名强者,他的剑意便强盛一分。
猎杀他的人身手越来越高,但人数却越来越少。
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对方是一个绝顶高手,虽然兰陵王将赏金提高到五万两黄金,但五万两黄金却也买不来自己的性命,尤其是高手的性命。
彩翼带领的方向不是兰陵山,而是一个相左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