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鹘一下车就发现霍斌那一队人里有好几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见自己看过去,他们却又立马把脸撇了过去,几个人凑在一块说着什么,假装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神神秘秘的。
柳鹘不禁皱了皱眉,但毕竟不熟,他也就没去问,虽然没从他们的眼神中发觉出而已,却还是在心里暗暗提了个心眼儿。
一行人走到门口,各自警戒,然后达叔率先往里面吼了一声:“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丧尸或者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确定里面没有人,暂时安全以后,以霍斌为首走了进去。
而就在达叔往里面喊人的时候,柳鹘已经暗中用j-i,ng神力往里面扫了一圈,顺便往四周扩散搜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见宁翔宇看向自己,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便朝他轻轻点了点下头,示意没有问题。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宁翔宇这才稍稍放松了点警惕,拉着霍瑾柔跟上了霍斌一行人的脚步往里面走了进去。
虽然对这两人之间暗中的互动表示疑惑,但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霍瑾柔也清楚地意识到柳鹘的实力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他的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身为他死党的宁翔宇是知道的。
虽然会因为同是伙伴之一却被另外两个人排除在外,只有自己不知道他们之间独自的小秘密感到心里难受。
但她也明白,身处这样危机四伏的末世,没有谁会无条件的相信你,把自己的秘密掏心挖肺地跟你分享的。
宁翔宇是柳鹘的至交,他信任他,所以把秘密告诉他,这很正常。
而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半途加入的并不知根知底的同行的伙伴,他不将秘密告诉自己,这也很正常。
所以即便心里面有不被信任的,被队友排除在外的难过和心塞,但霍瑾柔还是默默地守护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小秘密,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跟任何人提起,即便这其中有一个人是她的亲哥哥。
霍斌皱了皱眉,却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什么都没有说,轻轻抿了下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过的样子,收回了落在柳鹘身上的视线,率先迈出步子走了进去。
正如他们之前预料的那样,这间屋舍已经被荒废很久了,围墙内的庭院长满了杂草,随意堆放着不知哪来的石块和瓦砖。
y-in暗潮s-hi的墙角也长着嫩绿色的青苔,甚至围墙顶部也因为阳光的暴晒而裂了开来,缝隙中长满了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草类。
一眼望去,满是破败,尽是荒凉。
看着院内的环境,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霍斌还是略带嫌弃地皱了皱眉。
然后他走到内门前,仔细扒拉了一下两只手上的手套,将它们戴紧,然后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就在门内充斥满了螨虫、灰尘和各种细菌的空气从推开的缝隙中倾盆而出之前,霍斌一个闪身,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潮意和刺骨的寒意,一个疾退便退到了众人的后面。
在一片略带凉意的白雾过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地半透明色的微小冰屑,在徐徐落下的余晖中,闪烁着点点微光,惊艳,瑰丽。
和霍斌一队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但不管看多少次,他们还是会觉得惊艳。
但在惊艳过后,他们在对自家老大能力的敬佩崇拜之余,还是会多多少少觉得有些无语。
就没见过有人洁癖能洁癖到要用异能把灰尘冰起来……这种地步的,这大概就是神人和凡人之间的差别吧。
相比起其他人的习惯,看着霍斌的这一系列行为,柳鹘却不由有些诧异的睁大了双眼,盯着地上的冰屑,眼神中透着几分困惑和茫然。
‘他的洁癖,有这么严重吗?’
霍白有洁癖他是一直知道的,就从他平时的穿着和他一尘不染的办公室就能窥见一二,更不用提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了。
虽然那时候霍白总是会要求他不要在床上、沙发上吃易碎的、容易留渣的零食。
脱下来的衣服、袜子不准随处乱扔,衣服一天一换,贴身衣物不准在未经洗净消毒前反复穿戴。
换洗的衣物要分类放在洗衣娄里,一周打扫一次屋子等等等等,让他不堪其扰。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虽然很麻烦,但是居住的环境啊质量啊舒适度啊确实要比他在他自己的公寓里要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这是最大的前提。
虽然霍白总是会因为自己老不按照他要求的那些做而唠唠叨叨,但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跟他闹不愉快过。
相反,到了最后永远都是霍白先妥协。
一边嘴里抱怨着“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之类的,然后任劳任怨的把他弄脏弄乱的地方收拾打扫干净,简直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被偏爱都有恃无恐。
【你的纵容,是我恃宠而骄的资本。】
但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霍白的洁癖居然会有这么严重……
柳鹘不仅皱起眉思索了起来,会不会是他以前遗漏了些什么?
想着想着,柳鹘才意识到霍白以前对自己有多么的纵容,而失去了这一份感情和幸运的他,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失去的滋味,苦涩得刻骨铭心。
被压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