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法律,对待离婚时的过错方是不予保护的。
大多数时候,法律会倾向于保护女性,这里的“过错方”当然也是指女性。
而对很多中年男人来说,“前妻”就是最具毁灭性杀伤力的武器。
这些男人一朝离婚,想两袖清风都不可能,还得背上一大笔债务。
婚前中产,离婚破产的男人屡见不鲜。
也是因此,越来越多的美国人选择不结婚,有些家庭孩子都生了两三个,男女主人也依然不是正式夫妻。
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离婚成本,对于大多数人太高,高到他们没勇气结婚的程度。
这个女人一旦没了这个保护,她老公就能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倒过来要求分她的财产。
心中警铃大作,她连忙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发生口角而已。”
路克有些不信:“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指控她意图谋杀?”
他的视线挪到旁边那个苗条又娇小的身影上。
这对男女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没有,你们听错了。我们只是吵了几句,现在没事了,我们马上走。”
路克抬手:“那也得这位女士同意才行。否则我必须给你们做一个正式笔录,并且将你们的身份id记录在案,避免以后你们投诉nypd不作为……”
“只是吵架,可以让他们赶快走了么?”他面前的那个娇小身影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
路克哦了一声,又看向那对苟男女。
这对男女茫然:“怎么了?”
路克:“需要我说,请你们快点离开,不要再浪费nypd的警力了么?”
这对男女愣了两秒钟,才想明白这是让自己滚蛋的意思。
但被路克这样一折腾,他们不敢再像刚才那么嚣张,他们不是索德伯格家那种存在,没有对nypd颐指气使的资格。
听见这直白的赶人语,两人心中郁闷,但脚下却毫不犹豫转向,一溜烟就出了警探局大厅。
路克抬手示意了下:“过去坐坐,顺便说明下这事的情况吧,琼斯小姐。”
杰西卡-琼斯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再次抬头瞅了下他的脸,又飞快地低下头,跟着他走了过去。
到了办公桌前,路克随手扯过边上的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从躲在办公桌下的狗头嘴边抢走了一袋小蛋糕,打开放到了杰西卡面前:“自制小点心,尝尝,慢慢说。”
杰西卡愣愣地看着从牛皮纸袋里露出的两个小蛋糕,心中滋味莫名。
路克又在抽屉里掏了掏,放上一盒牛奶:“太干的话,你还可以喝点牛奶。”
拿起蛋糕片刻,杰西卡还是将它重新放回了袋子:“有人主动找到我,让我帮忙调查那个男人出轨的事。结果是这两人设计,引我出现,想找我算账。”
路克:“哈?”
杰西卡:“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曾经调查过那个女的,她丈夫想和她离婚,但又不想破产。”
路克:“她把这事闹大了,不是一样要输官司?”
杰西卡:“没这事,她也八成要输,出了这事也不过变成肯定输而已。她有脑子就不会在离婚的关键期找个男朋友了。”
路克无言以对,只能转换了一点话题:“为什么他们说你谋杀?”
杰西卡:“因为我把他们偷情的地方砸了,大概怕我把他们也一起砸了吧。”
路克吃惊:“你的事务所还有拆房这业务?”
杰西卡没好气地翻白眼:“谁让他们嘴臭来着,好像我拍她偷清是多大事来着。”
路克琢磨着:“离婚这事,也不小了吧?”
杰西卡:“她本来就在闹离婚,只是这样可能拿不到钱而已。她心疼的是钱,可没兴趣挽救自己的婚姻。”
路克知道了事情大概,也没兴趣去深究。
他对杰西卡更顺眼,这种小纠纷当然不会帮那对苟男女:“ok,那没事了,你随时可以离开。嗯,吃完东西再走也行。”
说着,他就不再理会她,自己在电脑上查起资料来。
杰西卡默然片刻,站起身迈出一步,却又停下,转身抓起桌上的蛋糕纸袋,快步而去。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赛琳娜才戏谑地看着他:“这个好像不怎么好撩哦?”
路克从屏幕上移开视线,对她呵呵一笑:上次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定,早被人强来了,这事我会乱说?
对于“天真”的赛琳娜,他也不想打击,就让她自己乐着吧。
约翰却在她背后不远处对路克挤眉弄眼,示意去休息间。
路克起身,随手又从桌下金块口边拿走了一袋蛋糕。
金块“嗷唔”了一声,很敷衍地表示对某人狗口夺食的不满,又从身边的箱子里叼出今天的第二十五袋小蛋糕吃了起来。
反正都是混时间的大路货,大魔王拿就拿吧。
到了休息室,路克就把手里的纸袋抛了过去。
已经坐到沙发上,发出舒适叹息的约翰抬手接住,打开一看,毫不见外地拿出蛋糕就吃:“有事求我?”
路克:“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有。”
约翰的手顿了顿:“所有人?”
路克:“大概一百五十袋吧。”
约翰无语。
警探局在这个办公区的人不超过一百八十人,每天会到警局的最多有三分之二,这数量还真够了。
一边嚼着蛋糕,他一边含糊地道:“你还不如开个糕点店,比当警探赚多了。”
路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