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合手一揖,诚恳道:“张师教曾经斩杀过夭螈,如今又是一位玄修,所以我与项主事商量了一下,想劳动张师教出面,护得一位要人周全。”
张御道:“不知这位要人身份为何?”
郭尚道:“这位名叫蒋定易,是前任署公姚公府的贴身撰文,而今他有即将担任司吏衙署的从事,我们收到消息,最近天平教派的人盯上了他,且他身边可能有人已被买通,故需一位玄修护持他一段时日。”
说到这里,他看向张御,“而张师教你既是学宫师教,又担任过节使,已是一只脚踏入都堂之人了,你去到薛从事身边的话,丝毫不会引人怀疑。”
张御心中已是有数,玄府和郭尚不单希望他保护好这一位,看来也希望他能找出那个被买通的人,他道:“什么时候?”
郭尚见他同意,非常高兴,毕竟玄府目前再找不出比张御更合适此事的人了,道:“月中合适,那时薛从事已是上任,也就方便为张师教安排事职。”
张御考虑了片刻,便就应下,随后与郭尚分别,径直回了居所。
他在家中稍作洗漱,换上玄府道袍,戴上朱色手套,又将斗篷披上,携上夏剑,道:“青禾,收拾一下,随我出去一趟。”
李青禾马上应下。
小豹猫见他们两人出门,从高篮上探出头看了看,随后一跃而下,跟了上来。
张御出了玄府,就唤来一辆马车,两人上车后,他吩咐了一声,马车一路行驶,就来至外城城南一条河道边,往此过去,就是一片居民院落了。
他没有从马车上下来,而是看着前方一座天夏样式的宅邸,那里大门敞开着,门前有一株桂花树,不过看着已是枯萎了。
当初窃取他文册的人身份至今不明,但有一个人或许是知道的。
泰阳学宫为了防止学子的文册被窃用,也自有一套规矩,其中有一个就是保人制,文册便被挪走,可若没有保人的签名落印,那你就是拿去了也没用。
他记得当年过选试时,为他作保的是养父的一位朋友。
其人过去就应该就居于对面那个宅院中,只不知现在是否还住在此处。
他先前之所以不曾到来这里,除了顾忌神尉军外,也是怕过早惊动了背后那人。而现在神尉军全面收缩,他也有了一定自保之力,却是可以来查看此事了。
而就在他望着那宅院的时候,心湖之中忽然照入进来一个熟人的气息,心下不由一动,暗道:“他怎么在这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