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厚厚一摞资料进去的时候,田教授正在跟肖远商讨项目修改的事。见我进来,肖远直皱眉,接过我手里的资料,说:“怎么一个人抱这么多东西?以后让小刘帮你。”
我轻嗯了声,点点头算是回应。这点资料算什么呢?
通常压垮一个人的往往不是重量,而是那些无形的负担。
肖远亲密地拉着我的手,老教授瞪大了眼睛瞅着我们,我赶紧抽回手,脸上发烧,跟肖远说:“我回去工作了。”
“下班我送你!”肖远露出几天来少有的微笑。
“不用!”每天都是自己骑车回家,从来没让人送过,都成了习惯。再说,我也没那么娇贵,下个班还让人送。
更重要的是,肖远很忙、很累,我不忍心让他下班再绕一大圈去送我而晚回家。
肖远叹了口气,“别故意避开我!”
中午去休息室打开水,看到田维年教授正在泡茶,透明杯里放了半杯茶叶,我不禁感到惊奇,“放这么多茶叶,水会不会太酽了?”
“喝习惯了。”他笑起来很亲切,让人有种熟悉感。
他泡完茶并没离开,而是在休息室看我打开水,“丫头,你喜欢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