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与白耀不见了……
宇文婵并没有气恼。这个结果,她早已想到。兴许此时,二人不知在何处亲热呢,呵呵呵……
回到大观园时,已是下午了。听到宇文婵回来的消息,大观园一下子热闹起来。由于老爷子一家,已经迁往徐州常驻。凤乾只好修书一封,说料理完家里的事情,便会前去探望。
彩云阁内热闹非凡,平日里各忙各的,众人倒是很少这样相聚。由于服了吕洞宾的丹药,乐翼再次醒来之后,身子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仍有些虚。他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脸上笑得合不拢嘴。怀里抱着朝思暮想的老婆,心里甜的无以言表。
对面,张辽与张王氏二老乐呵呵的与张启聊着家常。宇文鹰垂着头坐在张启旁边,不时的偷望一眼窝在乐翼怀中的宇文婵。首发云虚端坐于乐翼身旁,仍是为众人抚琴。只是这时候的他,无人再敢小觑。就连乐翼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丝丝敬畏。凤乾坐在乐翼另一侧,揽着张意的腰,与妹妹妹夫闲谈。
现如今,大观园里的丫头小厮老妈子,加起来怕不是有百人之多。毕竟,凤乾现在是堂堂刺史,张启也混到了将军头衔。可两位大人全都不愿离开大观园,于是乎,大观园的人口便越来越多。
曾有不少人登门与凤乾和张启说亲,可全都被婉拒了。寿州城的小姐们望眼欲穿,可就是不见两位青年才俊,有所回应。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连年龄已将近40不惑的大将军贺兰元均,都不曾提过娶妻的事,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启禀大小姐,贺兰将军府送来请柬。”一名守门的小厮,恭敬的递上请柬,退了下去。一众人除了张启以外,全都愣住了。
乐翼拿过请柬递给怀里的老婆大人,宇文婵打开一看……
“我去去就来”宇文婵垂下眸子,从乐翼怀里站起身。张启皱起了眉头,看向宇文婵。宇文婵在张启的眼中,看到浓情与担忧。她笑着摇摇头,缓缓走出彩云阁。
云虚毫不所动的继续抚琴,亭子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复又热闹了起来。只是,有那么几个各怀心思的人,却已没了继续聊天的兴趣,开始愣愣的出神。
贺兰元均很紧张,五年的时光,已将他的戾气磨平。他在院子里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心里一半兴奋,一半忧。
一阵特殊的香气随风飘来,一个美若谪仙的银发女子,出现在院中。
贺兰元均一下子失了神,愣愣的看着对面的美人。
宇文婵的眼中满是怜惜。五年不见,曾经英挺不凡的,山一般的男子,已初现苍容。算来,他已有37岁了。这样的年纪,却还执意不娶……
贺兰元均的嘴唇动了动,眼中渐渐升腾起湿润。忽的,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元均向大小姐赔罪了。”说完,他作势便要磕头。
宇文婵双眉拧起,一拂衣袖,贺兰元均不听使唤的站了起来。他一脸的惊异,这是什么功夫?!
话说贺兰元均之所以能够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是因为当初,宇文婵曾严厉的嘱咐宇文天机,不可伤他。所以,宇文天机三年前的到访,并没有找贺兰元均的麻烦。而贺兰元均,当然是不敢见这位族长的。那些日子,听闻宇文天机前去拜会张建封。贺兰元均在自己的府里一下子呆了七天,不曾出门。他怕,他怕碰到那位族长,他怕面对那个让人恐惧的人。
“你这是何必,早已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宇文婵的口气很不好,心里更是不爽。到底不爽到哪一点,她自己也说不清。
对于贺兰元均,她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对他的好感并不曾因那次的暴虐而消失。另一方面,又气自己没出息,心里竟还有些想念与他。
真是犯贱!
宇文婵恶狠狠的在心里骂自己。可无论怎么骂,她仍是无法恨他。
“大小姐可原谅元均了么?”贺兰元均面色落寂的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背过身去的宇文婵。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更是衬得美人,娇媚非常。
“我并未曾怨恨与你,何谈‘原谅’?只是……该放下了……”随着幽幽的话音飘落,一阵雪白的花瓣轻舞,美人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贺兰元均呆呆的站着,任那美丽而又浓香的花瓣,扑面而过。
该放下了……
无意识的走在街上,宇文婵有些晃神。这喧嚣的街市,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现在……还是人类么?
一切,仿佛都是那样遥远。大观园里的家人们,小的都长大成人了,老的更显苍老。五年的时间,大家都有所变化。乐翼的眼角眉梢,也开始有了细纹。大家都在时间的洪流中,慢慢老去。而自己呢?仍是十八岁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
相貌不变,心已变么?
不经意间,看到街角坐着一个人。他一身的白衣已然变成了灰衣,满脸络腮胡不知有多久没有清理过了。宇文婵觉得此人非常眼熟。她慢慢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来,仔细辨认……
“啊……花名剑……”宇文婵轻叫一声。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花名剑竟变成如此模样。
→第一百六十五章各有伊归处←
“恩?”花名剑迷蒙的睁开眼……忽的,他大眼圆睁,一下子坐直,“小,小婵儿!”花名剑惊喜的眼睛里,忽的涌出泪水。他终于等到她了……
“花名剑,你怎么……”宇文婵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