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之骞和顾颐青送宛之骞复来解毒时唐若鸢已经将一切都备好,明晃晃的匕首在宛之复的手腕划一条长长的口子,流出来的血不是一般中毒的暗紫色,而是七彩混淆的艳丽。这血足足取了三大碗,看得边上的顾颐青和宛之骞都有些担心起来。
自己的手腕也划一条不大不小的口子,唐若鸢将自己的手臂覆上宛之复的手臂,一运功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由着伤口不停的往昏迷不醒的宛之复手臂里送。
背着给宛之复换上些新血的唐若鸢,顾颐青凑到宛之骞耳边小声嘀咕,“大师兄这小丫头真的能解之复师兄身上的毒吗?那天在唐家堡城外我见她的毒功可比那唐芷儿差远了。而且我怎么觉得她用的办法这么奇怪啊?”
“顾师弟你就放心吧,上次我中那唐芷儿一掌也是唐小姐替我解的毒,她虽看着年纪轻轻却是真有本事的。”看着唐若鸢尽心尽力的为宛之复解毒,一边的宛之骞也是放了心。只是今日早晨那番谈话后,他再来见着唐若鸢总觉得她与他之间有了种难以言喻的距离,这些寻个机会总是要与她说清楚的。
在房间里备下药浴的炎红尘出来就见在师兄弟两个背着专心解毒的小姐在嘀嘀咕咕,俏脸一下子就拉下来,冷声道,“既不放心我家小姐就不该把人送到我们这后院来,那唐芷儿厉害有本事你们让她去给这人解毒。我家小姐一边放着自己的血救人,你们倒好,当着就怀疑我家小姐不行的,原来蜀山的人都是这般不地道的。”
“唉,我说你这小丫头怎这刁呢!本道长只是说说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一听炎红尘一下子拉进整个蜀山来顾颐青就觉得可不高兴了,但又忌惮着现在自己是求人呢。万一这唐什么鸢的一生气撒手不给之复师兄解毒了,那连救之复师兄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到时候稚师叔一定会掐死自己的。
见状宛之骞也赶紧的赔不是,“红尘姑娘你误解了,我师弟他本就是这口无遮拦的性子。他说这些也并不是有心的,红尘姑娘宽宏大量就别与他计较了。”
看着宛之骞一脸诚恳的样子炎红尘也不好再发作,只是冷冷的瞪他眼,“宛道长嘴上说得漂亮,实际也不是让人好过的。”
“唉,你……”见炎红尘这般顾颐青忍不住又要说,一边的宛之骞赶紧拉他示意他不要再说。顾颐青无奈也只好作罢,心想大师兄在蜀山也是受人尊敬的傲气之人,怎么下了蜀山就变得这般忍气吞声了?还是这唐小姐就是大师兄的克星,真把他给降服了?
换完血唐若鸢由着炎红尘给自己包扎手腕上的伤口,转头看向一边神色各异的宛之骞和顾颐青。“顾道长放心,在唐门比我唐若鸢毒功高强的人比比皆是,但要论起解毒恐没有任何人能比我唐若鸢在行。这位道长我是一定能救回来的,一月之后必还你个生龙活虎的人。”
“他们不信便不信他们的,小姐哭了一个早上呢,方才又放那多血,何须费心费力的与他们解释。”让她小姐伤心的罪魁祸首宛之骞在身边呢,炎红尘真的是很难好好说话。
“红尘你……”唐若鸢无奈,偷偷的瞄一眼听见红尘的话也在看她的宛之骞,像做了何见不得光的事般心虚。压低声音,“不要再说了,这顾颐青好歹也上过灵蛇冢救过你和炎洛,你也好歹对救命恩人客气些,不要再赌气了。”
“对哦,我还救过你这小丫头的命呢!你都不知道我哪天为了救你可是冒着被毒蛇咬死,唐雪凝打死的危险,现在你却反过来说我们蜀山的人不地道。若没有我们你这两小丫头早就死一千回了,不地道的应该是你这小丫头才对。”爱极了碎嘴的顾颐青听力也是好的,尽管唐若鸢努力的压低声音还是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炎红尘冷哼,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就差没气得从鼻子里喷出俩冰针直接结果了这俩惹人厌烦的道士。“救了我们又如何?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大师兄,我和小姐回被罚绑上灵蛇冢都是谁造成的!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个道士,我们小姐也会明哲保身,至于去受那般苦楚吗?亏你好意思当着我们的面自称恩人。”
“红尘!颐青!”不约而同的唐若鸢和宛之骞都出声喝制他们,这一出声就引来炎红尘和顾颐青怪异的眼光。宛之骞被顾颐青一看就再不好意思开口了,倒是唐若鸢幽幽的说句,“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宛道长顾道长麻烦你们把人扶到另个房间里去浸药浴。”
点点头宛之骞就去扶躺在小竹床上的宛之骞,和让路的唐若鸢擦肩而过。看着她那仍旧微微肿起的的双眼,想着方才红尘姑娘说她哭了一整个上午就止不住的心疼。更不解,她为何要哭?是因为要嫁给自己所以觉得委屈吗?
宛之骞和顾颐青帮着仍旧昏迷的宛之复脱掉衣衫坐进偌大的木桶里,飘散着怪异药味的药浴让顾颐青忍不住频频皱眉。问一边扶着宛之复坐好以防他会滑入浴汤中的宛之骞,“大师兄这药浴怎么会这么刺鼻?之复师兄这样泡下去以后会不会身上都是这味道?”
宛之骞沉默着想好久,思绪神游飘到另件事上,慢吞吞的答,“这个我也不知晓,但泡这药浴若能解兄长身上之毒,再刺鼻这也是值得的。”
炎红尘拿了个布袋进来,没有看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一眼,走进仍旧冒着腾腾热气的木桶前,的打开布袋一条青色的细蛇快速的就钻进浴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