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鸢你说,你为何要去看那中了芷儿暗器的蜀山臭道士?今日你若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本门主定要了你的小命!”唐门正堂里,坐在镶嵌着耀眼宝玉椅上的唐雪凝在发怒,一张妖艳绝伦的脸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唐若鸢跪在堂下看着自己的母亲这般,方才城楼之上那点忐忑竟也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有悲凉。死又有何惧?她唐若鸢生长在唐门,自小看尽杀戮受尽苦楚,若真是死也算是解脱。虽然她曾经也有过苟且偷生的想法,也费尽心思的想要离开唐门,但这些终还是没有实现。既天命如此她也无何怨言,“我唐若鸢没有什么话好说,门主想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我若求饶我就不是唐家的女儿。”
“好啊,真是好骨气,”唐雪凝冷笑着,极怒之下手都在颤抖,大喊,“来人啊,给我将这唐若鸢绑到灵蛇冢的山尖上去,本门主要她被毒蛇一口口残咬致死。”
“门主不要啊,鸢儿她年纪还小,求求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鸢儿她虽然性子倔强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请门主三思啊!”眼看着几个门徒就要来拉跪在堂下的唐若鸢,唐雪榕不顾一切的跑到唐若鸢身边护着她,声泪俱下的跪在唐雪凝面前求情。她虽知道唐若鸢对唐雪凝来说还有用,但她还是怕唐雪凝一怒之下会舍弃这颗棋子,怕唐雪凝真的会杀了唐若鸢。
“榕姨……”唐若鸢知道在这冷冰冰的唐门唐雪榕是少有的心软之人,她疼自己无非是除了血缘关系外的怜悯,可想不到到在这个时候唐雪榕还会护着她,泪就忍不住泛上眼眶。“榕姨您不要这样,鸢儿不怕死,鸢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话还没有说完的唐若鸢脸上,她抚着脸眼里的泪沿着面颊一点点流尽面纱里。她定定的看着一脸痛心的唐雪榕,面纱下的脸火辣辣的疼,耳里有响雷声轰轰隆隆。
“是你不怕死,你是唐若鸢,是当今武功盖世的唐门门主的女儿。你傲气,你自负,你每天郁郁寡欢,你认为这天下谁人对你都不公。你不是不怕死,你就是一心想要求死,这样你就可以说都是别人欠你。可你想过没有你长这么大榕姨为你操了多少心?你为什么就不能为着榕姨好好活下去?为什么就一定要与门主倔?她是你母亲啊,十月怀胎生你的人,你与她倔个什么劲儿啊?”
这些话唐雪榕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出来的,连带着流了一脸伤心泪。说完又跪着转向唐雪凝的方向,“门主求求您了,不要杀鸢儿,这丫头就是属下的命啊!求门主看在属下为唐门鞠躬尽瘁,对门主忠心耿耿的份上放她条生路吧。门主大可像对门内犯门规的门徒一样,将她逐出唐门,并且罚她永世不能如唐家堡。”
“她犯的可是通敌之罪,榕房司要本门主像罚资质劣钝的门徒般把她赶出唐家堡就罢了,那本门主往后要任何才能服众?那今后这几百唐门中人谁人还会听本门主所言?”唐雪凝的心似长成了玄铁,任由唐雪榕乞求得万般可怜也不为所动,“唐若鸢本门主就看着榕房司的面子再问你一次,你为何与那些蜀山弟子牵扯不清?那其中一位年轻弟子又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下救你?上次芷儿说那男子扮成刺客闯入唐门后躲进了你后院是不是实情?你是不是与那男子有私情?”
唐若鸢笑,毫不畏惧的与唐雪凝对视,还是不开口。她与宛之骞有私情?自己和他相识不足一月,最多不过是她对他有些单相思吧,这难道也算私情?
“鸢儿算榕姨求求你了……你就把一切都告诉门主吧,门主一定会网开一面的。”唐若鸢的沉默已经让唐雪榕泣不成声,拉着她细细的手臂不停的摇晃。若拿唐若鸢与唐芷儿相比她更愿意心底纯善仁孝的唐若鸢是她的女儿,现在要让唐若鸢去死就是剜她的心头肉,她怎么舍得,要她怎么舍得?
“榕姨……”唐雪榕这般也让唐若鸢难过不已,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她。
唐雪凝见她还是不肯说冷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把唐若鸢给我绑上灵蛇。”
“慢着!”替唐雪榕拭着面颊的泪唐若鸢总算开口,“我说,但是你要保证不可以为难榕姨和红尘,否则我唐若鸢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半句隐瞒我还是会要你的命。还会让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给你陪葬,也免得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孤单单。”唐雪凝总算是笑了,这么多年了自那次杀了她那一群小姐妹把她赶去后院后,这小倔丫头就没有再与自己低过头,这回总算是压她一头了。
“那救我的蜀山弟子叫宛之骞,他是我偷跑出去采毒草的时候认识的。那天我采毒草的时候不慎滚落斜坡扭伤手足,恰好遇得在山中探虚实的宛之骞,是他替我接好了脱臼的手足。那夜他受伤闯入唐门来是我将他藏进了竹林后的山洞,才侥幸躲过了搜查。之后也是我替他解毒,并苦苦哀求榕姨帮我把他送出了门中。今日他会救我也是为了报答我救他一命的恩情,我和他之间确无其它。”
“蜀山这次来犯唐门是因为化夜城莫名其妙的甚多失踪,他们查到这事与我们唐门脱不开关系,所以才会想要来唐门探听虚实。我会救宛之骞也是为了通过他们让母亲知晓这件事情,无论是唐家堡还是化夜的百姓都是唐门立足的根本,如果百姓不再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