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嘴里突然就涌进来苦涩的感觉,在床上昏睡的唐芽一下子就争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白彦那么微笑着的模样。
一时之间唐芽几乎激动得哭了,也不管眼前的男人手里还端着药碗,坐起来就紧紧的抱着他。一个劲儿的哭,眼泪鼻涕流了那人一肩膀。“白彦,白彦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那个人就那么静静的任由唐芽抱着,也不说话,知道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才让唐芽抱着他的手一下子松开。
“少门主你醒了!”来人是激动欢喜的张妈,看着唐芽醒过来了张妈顿时就忍不住哭了。
“你……”看着眼前的妇人,还有这好像打扮那么奇怪白彦,唐芽似清醒了又好似糊涂了。好半天才怯怯的喊一声“张妈?”
“哎,”张妈听唐芽叫她赶紧的就应了一声,证实的唐芽没有因为太久的昏迷而变傻,放心的用袖子抹一把眼泪。“少门主醒过来就好了,老婆子我这就去告诉炎管家。”
张妈一走唐芽就静静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她觉得他好熟悉,好熟悉,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是谁。他长得和白彦一模一样,但是唐芽却清楚明白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白彦。
“唐芽我是郭陵,你睡太久了也把我忘记了吗?”看着唐芽迷迷糊糊的样子郭陵开了口,唐芽做过的梦他也做过了,所以他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他醒过来的时候也以为那梦中的一切是真的。
“郭陵……郭陵……”一直重复着这个名字唐芽这下子才算是清醒过来,抱着自己的头低声道。“原来我不是唐若鸢,我不是唐若鸢。我是唐芽,我不是唐若鸢。”
唐芽的样子让郭陵实在是心疼得很,也没管她是不是愿意就抱住了她。轻声安慰,“好了没事儿的。都过去了,过去了。”
“炎管家可以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们昏过去之前是在一座大山的墓穴里,且里面还有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炎管家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张妈为什么又说我和郭陵昏睡了近一个月?”
才醒过来唐芽就有好多话忍不住问来看她的炎洛,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白发苍苍的炎洛。她没有记错郭陵说过炎管家很像米阳。可是在她看来炎洛像的不是米阳,而是像那个在他们梦中的炎洛,那个炎红尘的弟弟。
唐芽这么问炎管家只是一个劲儿的苦笑,待她问完了,炎管家才开口。“那山墓便是尊主的墓,少门主要解开的秘密也是在那墓中。至于那棺材之中的遗体便是尊主与其夫君的,因为少门主与郭公子和他们有缘,所以才会生了一模一样的样貌。至于张妈的话也是事实,少门主与郭公子确实是昏睡了一个月。”
“那我们昏睡时梦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吗?尊主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她的这一生?”
看着唐芽那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忍不住非要他承认的样子炎洛还是苦笑。点点头。这小丫头还真是和当初的尊主是一个样子,倔强固执得让人既爱又无可奈何。
“我明白了,”似是被心中的大山一下子压垮了,唐芽一下子重重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尊主这是要我们解了白彦所中之毒,然后完成她的心愿是吗?郭卓哥中的也是和白彦一样的毒。那对白玉兽尊杯就是梦中唐芷儿送去将军府的那一对?”
“少门主果然聪慧,这些都不用老奴与少门主说,少门主自己就猜到了。”唐芽那开心不起来的模样看得炎洛的心都揪起来,她没有忘记当初唐若鸢从舜国带着白彦回来的日子。她那每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就似现在的唐芽一般,好像下一刻天就要压下来。
对视上炎洛难过心疼的眼神,唐芽呆呆的说。“可这毒我要怎么解?唐若鸢死的时候就一点没有提示吗?如果她那样的本事都不能解开白彦身上的剧毒的话,那我又怎么解得开?”
摇摇头炎洛也是无任何的办法。“当年尊主离开之时并没有留下任何解开这毒的提示,所以老奴也帮不了少门主。”
“当年!当年!”炎洛这一个当年让唐芽那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炎洛说当年?难道……难道炎管家真的是和唐若鸢一起经历过那些事情的那个炎洛?那炎管家你岂不是活了几千年?”
说完这些话唐芽都觉得自己太不可思议一个劲儿的摇头,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活了几千年呢?一定是我还在做梦没有醒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