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国王陛下……陛下……瑟兰迪尔……瑟兰迪尔!”
随着一声似曾相似的呼唤,眼前布满残肢断臂的战场忽然被一阵刺目的白芒取代,蓦然睁眼,一把握住眼前端着药的手腕,不其然对上的竟是中洲大陆那双最为睿智和深邃的曜目,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埃尔隆德见瑟兰迪尔已经睡去,便径自写了配方让其他j-i,ng灵去准备药草,待一切妥当后本想叫醒王座上的j-i,ng灵,却怎么也无法唤醒他。他不得不通过维雅之戒侵入他的j-i,ng神世界,强迫他从自己的梦中醒来,虽然,埃尔隆德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梦,但在瑟兰迪尔睁眼的那一瞬间,他确信自己从那双神秘的银眸中,看到了痛彻心扉的绝望和悲伤。
“你迷失了,绿林的j-i,ng灵王陛下。”仿佛微风般最治愈的温柔声音安慰似的划过瑟兰迪尔的耳畔,再度集中j-i,ng神时,瑟兰迪尔才发现自己方才睡着了,而将他从梦中叫醒的是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黑发半j-i,ng灵,此刻,自己的手正握着他做工极度j-i,ng致的战甲护腕,而那只手正端着一碗散发着清香的草药。
“瑟兰迪尔,你在哭泣吗?”埃尔隆德深邃的黑眸专注地看着眼前的j-i,ng灵王,俊逸的剑眉因那双银眸中的些许s-hi润而微蹙,优雅地将药草放在身边的矮案上,带着维雅之戒的手掌如山间微风一般地轻覆上瑟兰迪尔的额头。一股无法言喻的平和之力就这么源源不绝地输送j-i,ng灵王的j-i,ng神,瞬间到达他的全身,连方才的绝望也被慢慢拭去。
“我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同胞……”蓦然闭目收敛起波动的情绪,再睁眼的瑟兰迪尔又成为了那个冷峻而又带着一丝y-in沉的威严王者。不发一语地看着眼前的金发j-i,ng灵又戴上那千金之重的面具,埃尔隆德并未再追问,而是重新将那碗草药递给眼前的j-i,ng灵王:“或许,它能让你感到舒适一些。”
这时,瑟兰迪尔才发现黑发j-i,ng灵已经脱下那一身仿佛太阳般炫目的金色战甲,而换上了一套相对闲适的天鹅绒灰缎长袍,却依旧儒雅、俊逸、英气逼人。只是,他手上的护腕还未除下,大概是为了随时能再回到战场上。“我睡了多久?”接过药草,j-i,ng灵王漫不经心地问。
“一个小时,或者多一点。”在确定他已经全部喝完后,埃尔隆德才一边回答,一边将空了的药碗放在一旁j-i,ng灵端着的托盘上。然而下一刻,这位j-i,ng灵王已经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似是已经猜到瑟兰迪尔的意图,埃尔隆德略侧时俊颜,尝试地劝慰:“联盟军已经拔营至此,你最好再多休息一天再去莫瑞亚。”
闻言,瑟兰迪尔并没有回答,而是径自扬手,示意一旁的萨塞尔帮助他更衣。“j-i,ng灵王,我认为您偶尔应该考虑一下别人的劝诫。”虽然眼前的金发j-i,ng灵对自己的劝告无动于衷,但埃尔隆德并没有丝毫不满,一如既往地用温文儒雅的语调,不及不予地补充道:“即便您不需要休息,您的部下们已经很累了,相信你不会想要带着这些疲惫的战士去莫瑞亚吧?”
“对,我不会,因此去莫瑞亚的只会有五个人,木j-i,ng灵军团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就由盟军调遣了。”瑟兰迪尔在稍稍理正自己胸前的白宝石徽章后,转身接过埃尔隆德的话锋说道:“半j-i,ng灵,希望他们能毫发无损地等到我回来。”
“可你能保护他们多久?”面对瑟兰迪尔又一次出其不意的决定,埃尔隆德剑眉紧蹙,他觉得自己简直快不能忍受眼前这个美丽j-i,ng灵的一意孤行和固执了。
直接无视眼前黑发j-i,ng灵略挑的剑眉,瑟兰迪尔随手接过萨塞尔递上的红宝石长绒绸缎披风,并慵懒地搭在右臂上,迈着威严的步伐走出军帐,便是与刚进来的米斯兰迪尔撞个正着,j-i,ng灵王也没有打算停步听听这个法师要说什么,依旧径自离开。
看着那傲慢而优雅的背影消失在军帐外,甘道夫十分不解地看着埃尔隆德问道:“你又把他怎么了?”
闻言,黑发j-i,ng灵撇了一眼这仿佛唯恐天下不乱的巫师,略挑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j-i,ng灵王离开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他真是j-i,ng灵中一个食古不化和不要命的典范。”
语落,还未等甘道夫说什么,埃尔隆德微一侧首,对林迪尔吩咐:“派一个j-i,ng骑小队,跟着瑟兰迪尔国王陛下,,当然,不能让他发现。”在林迪尔领命离开后,灰袍巫师这才若有所指的笑道:“阁下,您终于了解和那位国王的相处之道了。”闻言,埃尔隆德不可否置地略扬唇角。所谓相处之道无非是,你要比他更固执。
☆、第七章 龙息的永恒梦魇(二)
瑟兰迪尔承认,自己关于长须王杜林的谋划,早在联盟军陷落巴拉多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纵然那个半j-i,ng灵不提议把矮人也卷进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些自私的家伙拉下水,毕竟铁足军所能提供的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