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轮值警戒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轮到三多和他的队友警戒了,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天已微亮。三多端着枪仔细搜索着,清晨的丛林升起白蒙蒙的轻雾,使得视线状况比夜间更不利。敌人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两队人,两队驮畜,出现在伏击队员的视线里。吴哲第一个低呼“6o火,单兵火箭弹,我晕,我们的邻居富得冒油啊。”
丁雷火大了:“吴哲,闭上你的嘴,密切注意敌人动向。”许三多端着枪瞄准着,他没有回潜伏点,而是在距离国界碑1oo米的地方就地潜伏,吴哲他们看到的,他看得更真切,他们没看到的,他也看到了,他看到了齐桓。就在他右后方5o米。至于队长,他坚信,应该在这里方圆15o米的范围内的某处。
敌人开始行动了,由于事先有过指示,潜伏的众人在敌人半数通过国界碑的时候就已经关上瞄准镜,收起枪两人一组分散开去。等到我方境内的贩毒武装出现,对方已经全数入境之后,丁雷的行动信号在队员耳中响起,收网。
许三多和身后的齐桓同时跃起,摸出树丛,左右开弓切昏面前的敌人,拖进丛林,两人的动作出奇一致,许三多对着齐桓做了“队长在哪儿”的口型,齐桓摇摇头,头也不回地接近下一个目标,许三多只好跟上,那边丁雷吴哲他们也已经行动起来,境内的毒贩首先感到不妥,把矛头指向境外毒贩,以为是他们暗中袭击,双方竟然混在一起动起手来,这是个糟糕的情况,他们手里的武器可是不听命令的,一旦双方拉开架势打起来,势必造成巨大的声势,这和我方的计划是相左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蹿出,一枪打在一个肩背火箭筒的外国人的肩带上,肩带断裂,子弹钻入肩胛,痛得他就地翻滚,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各种语言的叫嚣此起彼伏,枪声响了一下就停了,境内毒贩头目高声说:笨蛋,赶紧走人换地方,这儿是边境不能乱开枪,咱们已经被盯上了,不过他们也不敢乱开枪。
许三多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那个开枪打中敌人的人,正是袁朗!这一枪,为我方队员创造了新的机会。各小组加快了收割速度,两方毒贩头脑感觉不对,竟然放弃自己的手下,两人没入丛林向着界碑方向疾奔,剩下的毒贩紧跟其后,丁雷握紧拳头:“各小组注意。封口,允许开枪。”
许三多这时正在紧紧追赶一个身材矮小的外国人,对方伸手矫健,在林中穿梭自如,他似乎是被追恼了,竟然边跑边双手持枪乱开一气,想要吓退追兵,三多靠着茂密的树林小心躲避着,一边暗数着对方的子弹数量,直到确信对方弹匣中再无子弹的时候,他才从一棵粗壮的大树背后蹿出,双手直扑对方咽喉。然而,就在这时,强烈的危机感从他心中闪过,毫不犹豫地,他左脚踢右脚,假装一个踉跄侧身倒入草丛,伸手抓住隐藏在草丛里一根颤抖的枪管!顺势向前推送,他听到枪托在对方胸口撞击的闷响,另一只手探出,抓住对方的肩膀侧身一拖,把那人拖出草丛,这时他才看清,对方是个身材同样瘦弱的黄种人,早已被他一枪托撞闷了过去。许三多没有顾得上缴他的械,因为他发现,他的另一个目标已经乘着他姿势不稳的时候合身扑上,他连忙转身和对方扭在一起,在许三多心里,只想制服他,因为对方是个黄头发的白种人,符合丁雷说的“复杂国籍”的条件。可惜的是,对方双眼通红凶光毕露,招招致命,一个拼命,一个就只能退守,许三多惊讶的发现,对方居然没有痛感,不知疲倦的无间歇攻击,让许三多在招架的时候,出手渐渐地没了轻重。而背后那个原本被击昏的毒贩这时却醒了过来,哆嗦着手端起了枪,许三多真的急了,他很早就知道,这不是演习,这是一场真正生死存亡的战斗,本能战胜了一切,当听到身后子弹上膛的声音时,许三多顾不得手下留情了,五指成爪抓向面前敌人,前面的人下意识偏头,谁知许三多的手指瞬间伸展收拢,切向对方颈侧的动脉,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衣服用力一拖,黄头发小个子被抓得双脚腾空,径直朝许三多身侧的枪口撞来,枪响,子弹打穿他的身体,许三多看也不看,后跃加肘击,打翻了背后的敌人,返身将他的双手反剪,捆绑,塞口。一切顺理成章。当他想起要转身看那个中枪的外国人时,被人从背后抱住,三多下意识想挣脱,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回头,就这样走,后面那个我收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