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现在去?]
[去。]
谨慎把自己的手伸过去,亦是现在能以踏山破山之势横行天地间,地藏王身的谛听听到有外力接近是会瞬间转移的,现在只有亦是才能带她追上地藏王。
036
冬去春来,季节对于现在的谨慎来说,只是冷暖的感知,冬雪春绿万物的更替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她看不见了,或者说,她只能看到她应该看到的了。轩渊源脾气变得很暴躁,自谨慎和亦是苏醒开始,一日比一日坏,但是现在在她发脾气的时候谨慎能抱着她了,无论她怎么暴戾,谨慎都会不放手。都心照不宣,轩渊源正在经受完全被侵蚀的煎熬,她对谨慎暴戾时正是原来的她做主的时候,她想这样赶谨慎走。在谨慎看来,一切都是刚开始,她能抱着轩渊源了,要怎么舍得离开。眼睛看不见这尘世的一切,但却不怎么影响她生活,她能从家里走去菜场买菜,用气味来分辨菜场里所有的菜色,然后付钱回家,这一路也不会有人发现她是个瞎子,除了过马路时听着前面人的脚步有点仓促,都还好。
亦是是看不得这样的,谨慎和地藏王有诺在前,现在禁咒得解是建立在那个承诺之上的。再过几个天阴历七月十四时到来时,谨慎就要承受抽走全部灵力的痛苦而成为一个完全的凡人,那时候,她真的就是个瞎子了。这是个不公平的承诺,极不公平,在亦是看来就是这样,可在谨慎看来却很公平,她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慈悲,她终于可以过她想过的小日子。轩昂已经离家去外地求学,亦是觉得与其说他是去上学,不如说他是在逃避。临走前问过他,是不是已经预见未来,不想经历,所以先逃了。这回轩昂的回答终于有了天机算继承人的风范,只说生生死死本就玄妙,更何况是谨慎这个人的前路,他说他是真的要去上学,他也有自己的人生需要完成。这话听得亦是不怎么满意,怎么一但走上这路的人都变得神叨,这孩子终于上道了?
谨慎轻车熟路的吹着口哨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摸摸食指腹上的伤口,现已经消失不见,想到以后伤口就会是伤口,不由得呼了一声。轩渊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但是每当到了这个点,双脚就像被规定了方向,直到走进这扇门里。她们现在住在谨慎原来的房子里,谨慎说她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方便些。进门时正好看到谨慎坐在那里摸着指腹,轩渊源没好气的把包往她坐的沙发上一甩
[没用的谨慎,你现在瞎了,整个人都变得平凡异常,你再也吸引不了我,做这些事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