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忧不解地说道:“我一直都住在h市,这话怎么说?”
张春语塞,一时无法理解到底怎么回事,脑子里冒出一大堆疑问。
纪无忧拉了拉张春,说:“先进来吧。”
到了院子里,和上次来的时候感觉差不多,不过白天看得清楚得多,院里满是月季开得正盛,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只是房屋不是黑暗中看到的平房而是湖北清代最盛行的瓦房,黑瓦青砖透着一股沧桑的味道,张春不确定是不是上次天黑没看清的原故,倒是那种压抑感这回完全没有出现。
“无忧,谁来了?”
“爷爷,是春江,还有张春!”
黑鬼老头听到纪无忧的话从屋子里出来,抽着汉烟站在屋檐下望着张春,脸上那道疤虽然还是吓人但也不如晚上来得诡异。黑鬼看得张春浑身不自在,正想开口,黑鬼突然问道:“你家那位也来了?”
张春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夏树,于是点头嗯了一声。
黑鬼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张春长叹了一口气回了屋里。张春江见黑鬼进屋,跟张春和纪无忧说了声便急忙追着进去,张春忽然明白他所说的事情变简单的意思。纪无忧招呼着张春去旁边的屋坐,老宅子隔音不好,张春清楚听到黑鬼不客气地骂着张春江,跟骂孙子似的,张春江一直没吭声,最后声音就小了下去。张春也没再问纪无忧关于z省和h市的事,只是闲聊着,纪无忧说了许多张春江的事,张春才知道他俩上的一个小学,一个中学,再一个大学,张春江后来还被送到部队历练了几年,难怪能把一身排骨练成现在这样。其实张春跟张春江只是在张家老宅那会玩在一起,那时张春还没记事,后来都离开张家镇见得也少了,只是偶尔会跟张守宁一起来看他。现在听纪无忧讲起来,张春江在张春心中一直沉稳冷俊的形象被颠覆大半。等到张春江进来时,见他黑着一张脸,张春也没敢问他纪无忧讲的是真是假。
“这回大概我想错了,张春,你回去别跟二叔说。”张春江一脸严肃地说着。
张春忙问:“怎么回事?”
“一会路上跟你说。”
张春江虽然是跟张春说话却看着纪无忧,张春不禁觉得那气氛就像他是多余的似的,莫名地说了句:“我去外边等你。”然后兀自往院子外走去,没等几分钟张春江就出来了,只是脸色黑得更难看,张春没再发问,一路沉默,直到到了他住的酒店楼下,张春江才开口:“你看,明明是叫你回来喝喜酒的,结果却出了这种事!”
“怎么回事?不是要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