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离开,警车便呼啸而至,跟他们的车擦身而过,为防万一,他们先拐去了附近一个小分堂换了车牌再离开了市区回总部。
车上,胭脂看着兰容止被划破的手臂,划得不深,又因为有些许阻力,只划了一道中指长短的痕,隐隐约约的渗出些血丝,倒也没大碍,兰容止像是没当一回事,一路上只顾左言右的逗弄着胭脂让她说些蠢话笑话,兰容止只以为,她那种个性,给人闹几下,肯定就忘记了最初要提问的问题,却低估了胭脂的固执和坚定,胭脂就算被她的话引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也不忘记,很快的便来一句,姐姐,谁伤了你?又或是,姐姐,为什么会受伤?痛不痛?兰容止便有些郁闷,这小鬼....平时不是挺呆的,怎么精明了?
她不甚愿意跟胭脂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黑着脸使出杀手锏:“问什么,哪来这么多问题?不是说了不准那么多‘为什么’的吗?还问?”胭脂被唬得噤了声,兰容止看她眼巴巴又欲言不得的可怜可爱模样,想揉揉她头发,又发觉是湿漉漉的,还粘着没洗干净的洗发精,在滴水呢,就收回了手,笑笑的说,没事的,只是意外!
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也没什么!
一回到青龙会,锦葵是早得到了消息的,带了医生来给她包扎,先检验了伤口,看看刀子有没有下毒,还好没有,只消简单的消毒包扎即可,兰容止不以为然,在包扎好后就挥手让她们离开,拽了胭脂的手到浴室给她洗头,胭脂坐在小木凳上,兰容止拉了莲蓬头给她冲,胭脂被水花溅到了眼睛,揉着眼睛嘻嘻的笑,兰容止就故意的朝她脸上喷水,胭脂哇哇的叫,兰容止乐得大笑,那边,嬉闹玩笑着,另一边,青龙会的地下刑罚室里,却是拳jiǎo_jiāo加,血肉横飞。
两个世界。
为着一个人!
兰容止喜欢的,她会让她上天堂,兰容止厌恶的,她周围的人会让他下地狱!
这是原则!
也是守则!
作者有话要说:(╯3╰)(╯3╰)今天橘子皮星人生日,于是,各种红包啊蛋糕啊巧克力啊钻石啊红宝石啊玫瑰花啊表白啊爱意倾诉啊什么的,不要犹豫的抛过来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审问
兰容止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本来就静得掉针可闻的地下刑审讯室就越发显出一种死般的沉寂,空气仿佛随着那微微眯起的冷而残忍的眼神凝固了,那三个袭击兰容止的男人被吊了起来,身上已是皮开肉绽,微妙的快要凝固的血腥的味道在闷热的空气中微微的渗透着,本就不甚清爽的空气越发的沾上了一种让人作呕的味道,兰容止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仍然保持着那让人快要窒息的安稳的沉默,强烈的白灼灯光没有留下半丝阴影的打在那三个男人身上,照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来,兰容止却是置身在淡淡的阴影里,脸上的神色仿佛在审视,又仿佛在沉思,让人琢磨不透;一个粗壮、腰腹巨大,身上挂了件白色汗衫、汗衫已经是半湿透,黏黏腻腻的贴在他壮观的肚子上的男人敛手站在兰容止左手侧几步开外,他身旁是一张方方正正的一看就是非常稳固厚实的桌子,桌子上本来摆放着形形_色_色的折磨人的工具,这是他的小癖好,因为这个癖好,他才会呆在这里,负责各类“犯人”或是叛徒的刑罚和处置工作,因为大小姐要来,他才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那些宝贝收了起来,大小姐是个爱整洁的人,他羞于让她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以宽大的桌面上只摆了一条的黑色软鞭,这条鞭子,看似简单,实另有玄机,挥出去打在人身上收回来之时,它会伸出一些尖锐锋利的小刺,能将人身上的皮肉都勾起来,十分霸道凶险,他对自己发明的这种工具十分得意,取了个名,叫“囊中取物”,那三个被吊着的男人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就是“囊中取物”的功劳,可是这些人也真嘴硬啊,他打到手都软了,他们愣是没哼一声,更没有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这让大肚子的男人心里有些恼怒,这让他如何向大小姐交差?本想再狠狠的折磨他们一番的,只是大小姐让他住手,他只得停下来,可是大小姐不让他动手,又不问话,就这样瞧着,能敲出什么?男人心里纳闷,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便只得心里嘀咕着、安静着——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影子一般沉默的站在兰容止身后,一高一低,一主一仆,仿佛坐立的姿态已经练习了无数次,显得默契而配合,简简单单,却有着强烈的无形的气势,以至于让人心生畏惧抖缩,大肚子的男人对兰容止是一种本能的、形式上的敬畏,对她的保镖却是好奇居之,关于兰容止的保镖有很多传说,据说他们有的是参加过越战的超级特种兵,也有的说是打黑拳出身的搏击高手,被兰容止看中了找来当了保镖,更有传说是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