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南斗抱住了申北斗,他俩在一个床上睡了很多年,从生米睡成了熟饭,从少爷睡成了老爷,从下人睡成了大管事的,从无情睡成了有爱,申北斗就算是要下地狱,南斗也能闭着眼睛跟他去了。
“嗯。甚好。”申北斗很满意,他用腿夹住了南斗的腰,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南斗胸前的小豆,得意洋洋地道:“啧啧,南斗,说起来,后面给我玩玩吧——”话音还没落,南斗就挺身而起,一把甩开了申北斗,从床尾抱着被子睡在了床下,一张脸涨的像是紫茄子,申北斗身出一只脚去,在南斗小腹下三寸的地方不断地蹭着,蹭得南斗心烦气躁,又不敢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他,磨了半柱香的功夫,南斗窜了起来,拉开了帐纱就看到恬不知耻的申北斗卷着被子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嘟囔着:“南斗,你浪费了本老爷多少春宵啊——”申北斗说着话冲满面红光的南斗飞了眼,南斗是个冷性子,最不禁逗,一逗就脸红,而他申老爷最爱干的就是蹬鼻子上脸的事,往往结局就是自己被南斗撸翻在床上,然后第二天上朝都觉得下半身隐隐有痛意,可这痛意是怎么也抵不过申老爷的快意的。
南斗别开了眼睛,自己第一次见到申北斗时就知道他是个放荡的人,这么多年了,放荡劲可一点没改,变得只是从对着女人发/浪到对着男人发/浪。夜夜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精神,非要缠着自己折腾,分明身子骨弱,而这又是泄气的事,却还乐此不疲的。然而,申北斗可以瞎胡闹,南斗却不能瞎胡闹,就是看明白了这点,申北斗才由着性子胡来,南斗却不得不为了申北斗的身体着想而苦忍。
南斗翻了个白眼,他很想让宝庆帝来感受下这旖旎风光。
“上来睡。”申北斗拍拍床沿。
南斗冷着脸道:“你明日要早朝,早些睡吧——”
“无趣。”申北斗翻了个身,绸衣服服帖帖地裹在身上,勾勒出臀部的销魂姿态,南斗看了两眼,只觉得小腹燥热,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躺回了地铺,他怕自己要是睡床的话,一定会把申北斗掀翻压倒。
罢了,不能总这样。
……
申北斗是在早朝时候第一个跨出来奏本的,宝庆帝不禁乐了一下,却不想申北斗正儿八百地跟他递辞呈,看着那个跪在大殿上人,宝庆帝恨得牙痒痒,寻思了片刻,就给六王使了个眼色。
六王腹诽:皇上你觉得烫手的山芋不好拿,还非得推我这里左掂右掂给你掂凉了再呈上去?你也不想想申北斗是个什么货色?!
六王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申侍郎,国家养士不易,现正在用人之时,你怎能不报效国家?”
申北斗不吭声,跪在地上看都没看六王一眼,殿上顿时尴尬异常,宝庆帝绷住了不说话,申北斗绷住了不抬屁股,六王绷住了不主动撩拨,百官绷住了不多管闲事,然而还是有绷不住的,于是,工部尚书出列了,他早就腻歪申北斗那个唧唧歪歪的性子,虽然是有才吧,但也不能恃才凌人,再说了你跟皇上眉来眼去的,也要挑个没人地界,早朝之上关乎民生大计,跑这来置气扯皮不是招人烦么?
“皇上,臣今日收到豫州、徐州、灵州、锦州、大木,五地急报,长江水患已致哀鸿遍野,按察使李珣玉大人积劳成疾,难以支撑大局,速望皇上委派一位朝中重臣……”工部尚书话未说完就见殿前匍匐的申北斗忽然精神焕发地磕起头来,力道之重令众人侧目,一时间,大殿之上只剩下极有节奏感的“砰——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