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脸色一沉,细细地打量这人,见此人衣衫华贵,气质不凡,并非一般人家子弟,这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随处都可见达官贵人,他自己一个区区保长最多也就欺负一下小商小贩,哪上得了台面,当下竟然不敢说话了。
可是那群泼皮却是蛮横惯了,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跳起来就骂道,“哪来的小白脸,竟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撒野,兄弟把这小子给我臭揍一顿!”众泼皮尚未来得及动手,却见人群中窜出五个壮实汉子,其手脚麻利,功夫不俗,连踢带踹就把这群泼皮打趴在地。
华服公子脸色一沉,哼道,“把这个鱼肉乡里的狗东西给我拿下!”端木璇当下看出这些人武功不弱,一下就将这个吃里扒外的保长给拿下了。保长不甘地大叫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踹了一脚,把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叫人惊讶的是,踹人的不是那些汉子,而是那华服公子自己。那一脚刚烈迅猛,有武功底子的人就可以看出来,这华服公子内力不俗,起码端木璇是这么认为的,保长当下被这脚踢得重了,躺在地上直哼哼。华服公子指着他喝道,“你这狗才鱼肉乡里也就算了,你还帮着这些泼皮陷害好人,以后要再有人跌倒,还有谁敢过去扶,到了那个时候百姓之间再也不敢互助,善念不存!你比这些泼皮更加可恨,今天若不整治你,以后定会害死更多人!”
端木璇暗道,这华服公子说的不错,如果任由他这样诬陷好人,今后便无人敢去搀扶跌倒者,这些跌倒的人若是年轻力壮的也就罢了,要是是老人的话,不及时搀扶起来去瞧大夫,随时有危险,所以这狗才相当于害死这些老人。
这边,华服公子命令手下将保长捆在树上,拿起鞭子便抽,那公子还补了一句道,“不把他骨头打出来别停手!”只听噼里啪啦的皮鞭声伴随着保长的哀嚎响起,街上的人不由大呼过瘾,只是没人敢直接喝彩就是了。
华服公子又指着泼皮说道,“你这泼皮有手有脚,竟干此等勾当,忒不要脸,你不是说自己骨头断了么,那好,我便成全你!来人,把他手脚给我打断!”
讹人的泼皮吓得屁股尿流,跪在地上求饶哭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华服公子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想趴在地上讹人,那你就一辈子趴在地上吧!”说罢,便让手下动手,两名大汉走了过来,一个把泼皮摁倒在地,一个朝着他手脚踩下,嘎啦清脆的骨折声响起,泼皮的四肢尽断!路人不禁大声喝彩,想来他们也是被这伙人欺负得紧了,今天见到他们被狠狠整治,顿感大快人心。
端木璇身边的小贩道,“就这样就把人的四肢全部打断,是不是有些过了。”尽管他气愤这些无赖泼皮,但是如此严厉的惩罚,还是让他有些心惊。端木璇却是说道,“一点都不过分,我觉得这公子做得挺好的,送官最多也就关他三五个月,出来后他还不是一样讹诈善心人,倒不如直接打断他手脚来的痛快!”
末了,她还补上一句,“换了我来也要打碎他的骨头!”华服公子将剩余的泼皮惩治一番后,便走到那书生面前,递过一袋银子道,“公子,行善事便应有好报,小小心意还请笑纳。”书生微微一愣接过银子,叹道,“兄台义举,在下佩服,还请兄台将名号告之,也好让在下将来高中,前来谢恩。”华服公子微微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兄台若来日高中,说不定我们还有幸再见。”说罢招呼手下离去,留下这伙半死不活的泼皮。
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让端木璇好生感慨,或许自己跟永宁公主的相遇,正是印证了这句话吧。她摇了摇头,本来想随便小摊子上吃点,后来想想人生这一世真的很短暂,还不如尽情享受。于是她往回走,之前路过一家规模很大挺气派的酒楼,她决定要那那里一醉方休。
当她走入酒楼大门时,立刻就有小厮上前接待,端木璇几乎没去过酒楼,也不知道该怎么点菜,只能说道,“给我来个雅间,好酒好菜都给我上!”她说的话土里土气的,来这里吃饭的无一不是有身份的人,修养说话也极好。小厮将端木璇带入一个雅间,雅间布局和图案是莲花荷藕相间的,看起来颇为雅致,倒也符合端木璇的品味。
在等待饭菜的同时,端木璇竟然发现先前教训泼皮的华服公子也在这里,只是她在隔壁,很巧合的是她也是一个人,其实端木璇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华服公子跟她一样,是女扮男装,于是她也不怕生,鼓足勇气走到隔壁雅间道,“这位公子,不知你是否是一个人?”
华服公子愣了一下,看着端木璇心想,自己认识这人吗?“是我一个?兄台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