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都被当场斩杀,亦无人敢言,都瞧向监军。
监军凝视诸众,问道:“谕令所言之乱匪虽未言明,但南门难道不是乱匪?乞丐不是乱匪?逍遥城不是乱匪?随意聚集,朝廷颜面何在?今日我在此与诸位同心协力,剿灭乱匪?”监军终于说话,诸将终于有了主心骨,四军军都指挥使禀道:“南门势力不凡,我军难以撼动。观杜钤辖领军在此,我军可与汇合,战则一处,互成犄角之势。”另一军都指挥使说道:“南门皆是武学之人,官兵难是对手,兵力耗损盛巨,如此下去非得全军覆没,如此大损,我等皆难承受。当前战局并非不可调动,还请监军三思。”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倾诉着内心的不满。监军赫然怒道:“本监自有分寸,尔等这是要造反吗?”三军指挥使说道:“军人战死沙场无憾,但如此损兵折将,末将等皆不甘愿,愿监军成全,我等上前领军杀敌。”监门应道:“竟是如此,那就全军压上,哼,你们以为这一战乃是自相残杀吗?我已收到王宰相密信,南门妄谈反叛,监门何进都掺杂其中,南门已生逆心,岂能留,杀。”监军这一言诸将皆是一震,谋逆之罪便是三衙高官都难以幸免,莫说这一个南门了。
诸将心中明了,却忧患战场形势。胡道将南门分为四路,将南门大营团团围住,分为内外两拨轮流驻守,转换自如。平日高大威猛的禁军在这些武夫面前却都不堪一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四处都是残肢断脚,犹如地狱。监门突然叹道:“正因南门武夫专权,已不得信任,我等唯有死战方能生机,诸位难道还不懂?”这一问,诸将皆是一寒,顿时人人请战,领军冲击南门大营。以南门的人力,与官军相差不多,且官军已在之前便打过一场,中间未及停歇便攻击南门大营,官兵已有疲态。反观南门虽伤亡不轻,但以代价而言却都值得。今日之境况是谁也预料不到的,胡道虽忙的不可开交,内心中却隐隐在问自己,他的这个决策难道是错误的?还是上了别人的圈套?每次都不及细想,思虑都被前来禀报的传令弟子打断,无暇分身。诸人都在期盼着监门何进能在外解围,南门与官军恶斗不休,消耗的都是朝廷,得利的便是武道了。
外围的官兵诸将竟明白朝廷意图,便再无顾忌,顿时人人奋勇,四面围攻南门。局势一紧,南门顷刻伤亡极大,却都在死命坚持。这时袁高与叶水龙但见秦泰和领军在杜尚贵阵中来回掩杀,加上杜尚贵欲与康玉诸军汇合一处,兵力分散,秦泰和更是如鱼得水。身在战外的二人俱是心神一紧,拼杀许久,战马都已经乏了,秦泰和这时无论如何该撤退才是。此时,康玉军中两军步兵四千余人分为十营,以盾阵在前压将过来。另有三千骑兵向秦泰和杀去。袁叶二人这时瞧来,但见东面杜夫让绕过丐帮与官军纠缠,趁势围向秦泰和,形势危急。但袁高素知这是康玉此时派出来的极限兵力了,当下一商量,叶水龙尚在袁高阵下,即前去解救秦泰和,他则领军迎战康玉四千步兵。漫山遍野间,十数万人沉浸在杀戮中,有绝望,有希望,也有无奈和不可抗拒而难以逾越的命令。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