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转身走了,唐玉和张少英一样,总能令人惊奇。蜀山药宗在蜀地极得人心,且对朝廷始终有二心,实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太祖皇帝当年迁后蜀官员进开封,迁兵员于河南,夺其财富,加上战乱蜀地已是人员大减,天府之国至今未恢复昔日之盛。倘若药宗登高一呼,蜀地各州必将响应。如今北方言和罢战,朝廷便有更多的余地来对付这些叛逆之人。逍遥城如今可掌控,且早已防备多年,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益处。而且逍遥城人员众多,即便是乘船出海,也得的有个安身之所。尤其是逍遥城一旦离开,欢喜的便是朝廷,且逍遥城盘踞两浙多年,自不会轻易而退。逍遥没有急急忙忙赶回去,而是让宇文流夙好生看着云梦楼,自带了灵女四使回逍遥城。逍遥谁也没问,他也不必问,有时候越问别人自己便很容易失去自信。
逍遥本想去找冷月痕,但想他定不会见自己。当下去了皇城,下令全城增兵。逍遥城兵员虽不多,但各军平日操练从不间断,都是精兵强将。这一扩招,逍遥城又增加了八千,这已是逍遥城的极至了。同时下令出城大购粮食,并派人去请焉月与张少英来,有焉月在,相比张少英会多些情分。请帖是给张少英一个人的,门外逍遥城内卫连马车都准备好了。张少英一路走过,逍遥城的步军都在来回调动,已感到了一丝不寻常。进得逍遥堂中,焉月已在等候。张少英上前喊了声姐姐,焉月报以一笑,神色却有些憔悴。张少英当先问道:“发生甚麽事了?”逍遥将与唐玉一事说了,说的很平淡,张少英哪会不明白,他是在请纵横派帮忙。张少英问道:“我若答应会怎样?”逍遥说道:“纵横派登高一呼,攻入开封皇城,改朝换代。”张少英吸了口冷气,不解道:“如今宋庭朝野清明,一统天下,改朝换代岂是那麽容易。”逍遥摇头说道:“宋庭为何忌惮药宗?为何忌惮冥宗?为何会死死的束缚器宗?其实在宋庭眼里我们本就不值一提。”张少英说道:“即便诸宗联合,造反也不易,这是在拿性命做赌注。”逍遥笑道:“你对太祖与太宗一定知道的少。”张少英一愣,太祖皇帝陈桥驿黄袍加身,杯酒释兵权,兵不血刃建立的宋庭江山,那是何等的壮哉。这些张少英多少都知道些,却并不详细,只知太宗皇帝有弑兄逼死太祖长子赵德昭之疑,兄终弟及坐上皇帝之位更是旷古绝今。然而知道了五代十国的更替,在张少英眼里,这些权力之间的争斗,其实也都一样。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