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含泪上前,向张少英说道:“老大,将大家交给我吧,你一定得跟来,我们还得为死去的人报仇。”
瘦马难得的冷静,面对小香这亲密伙伴的离去,瞬间使他成长不少。张少英常教大家求人不如靠自己,但今日张少英却跪下求人。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何为责任,何为老大。瘦马坚定的眼神让张少英倍感温暖,张少英咽声说道:“瘦马,大家交给你了。我一定会回来的,等着我。”瘦马点头应道:“老大,你小心。”张少英竟说过会回来,便一定会回来,所有人都这样想。近乎盲目的崇敬,让大家对张少英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狐岭常年人际罕至,野畜类极多。小至野鸡,野猴,大至白熊,老虎。张少英不敢将小香背在身后,他每动一下,小香虽极力忍着,仍痛得哼出声来,只得将小香横抱着在山间小道上慢行,他不敢走的太快。此处离密地不过数里路程,此刻他只求小香能舒坦些,别早早的离开他。那密地入口正是石流窟内,张少英走了半个时辰才寻回石流窟。虽是酷寒之期,张少英也累得一身大汗。狐岭内窟洞林立,各类飞禽走兽均居于其中,这石流窟却是杂草也无一棵。张少英背着小香一进入石流窟内,便感到一阵寒风拂过,不禁打了个寒战。寒气的侵袭,也让小香皱了皱眉头。张少英察觉异样,忙反出窟来,将小香身上的棉被裹在自己身上,将狐皮毯解下来,将小香的身子裹严密些。瞧着张少英忙碌的身影,小香心中好舍不得。勉力为张少英擦擦汗珠,小香只觉这一下,几乎把自己的力气用光了。
窟内寒气逼人,张少英强自坚持,虽有棉被裹着仍冻得瑟瑟发抖。沿着窟口直进十余丈,迎面便是一个庞大不规则的大洞,连接着上上下下数十处大小不一的洞口。洞内左处一近三丈宽的深潭不住的散发着寒气,数束碗口大的阳光自洞顶正照耀在深潭之内,反射出淡淡的蓝光,让这朦胧的大洞,显得极是怪异阴冷。张少英向右处快步走过,这寒气冻得他双脚生痛,难以忍受。
进入洞内右处一两人高的内洞,里处光线更暗。好在张少英走过多次,知此处地势略微下滑,地面异常潮湿。只得贴着墙壁下的干燥之处缓慢前行,前行约数丈,洞口又分三处洞口。小香知道这儿不好走,执意让张少英将自己背在身后,张少英只得依从了。朦胧之中张少英向中间那处洞口摸了过去。洞内模糊难清,张少英担心摔着小香,走的甚是缓慢。他强忍着一口气,凭记忆走出大致方位。越往前行,光线越暗,地势开始下落也大。摸过数个洞口便再无分路,处地是一条陡峭的半槽道。好在这里已不再如外间寒冷,只是有些憋闷。张少英将小香抱在身前,坐了身下来。这槽道显是曾大水常年冲洗,而形成一条十数丈弯曲的槽道。槽道上极是潮湿,张少英也顾不得这许多。深吸了口气,滑了下去。他将小香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不让小香身子着地。这槽道虽宽近一丈,却并不滑溜。张少英连囤住数处,转了数个方向才落下底来。明媚的光线印入眼帘,原来这是一处瀑布的里处,激流的河水自洞内拱出的上一处倾泻而下,将下处隐盖在内。张少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将小香挽在怀内,生怕她有所闪失。此处水道是因山体崩塌而露出的一角,沿着瀑布里右行,地面开始宽敞起来。张少英将小香负在背上,一手撑着石壁沿水道下行。水道上坑坑洼洼,少许瀑布溅出的河水渗流进来,地面更是湿滑。张少英缓慢前行,不敢有丝毫大意。只需走过这这里的水道,他便可下得密地来。
好在这水道沿山壁而流,沉寂多年,早已多处风化。淡淡的阳光自破损的山壁上照射进来,倒不如进洞时的那般朦胧难行。走过水道,张少英下得一条小溪中,终是下得密地来。踏入冰冷的溪水中,张少英已感不到丝毫的冰冷,身子似已是冻僵了。眼及之地是一处数座连体大山四面相围山脚下的一处方圆十余丈的湿地。湿地上长着满是茂密葱绿的宽草,这儿常年不见阳光,自是与外界不同。里处的瀑布下冲刷出一个大深潭,河水溢出将湿地一分为二。张少英将小香放在溪边干燥之处,转身从边上的石缝里摸出把满是铁锈的柴刀来,那是他吃过几次教训曾早来此地而留下的。这些野草生长的极是茂密高大,杆大如翠竹。若非亲眼所见,谁能信得这些野草能生长的如此之大。湿地内枯藤也多,若非没把刀,想通过此处,得费些功夫。那些野草叶子极是锋利,张少英手臂上的伤疤便是在这里留下的。忙活了小半时辰,张少英才将河岸两边的野草斜着砍出条路来。将柴刀归还原处,张少英这才背起小香继续前行。忙活了半日,张少英深感疲惫,却不敢大意。这湿地中毒虫不少,虽时值冬季,却也难免不出意外。淌过河水,张少英走到下处的山壁下,旁上的河水自山壁下的左边缝隙中隐没不见。右边现出一个天然半圆,两丈余高的洞口来。洞内隐隐射出奇光,煞是夺目。
张少英暗暗松了口气,缓身进入洞内。
这石窟极高且大,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