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欲娶百丞相之女——百琊为临江王妃,请皇上为媒。」
难得身穿紫色朝服,金冠束髮的青年郎君单脆跪下,抱拳朝帝王如此说道。
「古卿好眼光,但百相同意吗?」
说着,皇上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转向百丞相,后者似乎想说些什幺,但一碰到百琊目光,他本来想拒绝的话都尽数吞回肚子里,只得回道:「承蒙王爷错爱,不过此事事关小女终身大事,老夫仍需徵询小女意见,望王爷见谅。」
百琊听此似笑非笑地看了百相一眼,随之温文一笑,「多谢百相。」
随之,她转向皇上,躬身为礼道:「臣先告辞。」
虽然一切都演得天衣无缝,但未到殿上百琊心中还是没底的,而且最近在临江王府中已收到大量信函催促,既然接到绣球就必须尽快成婚,每次看着这些大同小异的信件堆,她就总觉得头上乌鸦一片片。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
今天是下聘的黄道吉日,是日一早,金色流光缕缕洒下,点点飞舞,说不出的醉人心弦。
在这天公作美的好时节下,一行二十四辆,每个箱子也挂有火红丝绸的马车,从长安城城门慢慢驶到内城。
火红绣球,三色牲畜,显然是聘礼的样式,究竟是谁家儿郎要娶妻啊,虽然看不到箱子所载的是什幺,但从这马儿们身上隐隐冒出的汗珠来看,肯定是有一定重量的,光是聘礼都这幺多,正式迎亲时岂非不得了?
领头之人一身黑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细看下衣襟还有一朵小小红花,是标準新郎倌的装束。
围观百姓们见此不禁感到好笑,那下聘不是家人等忙的事吗,怎会有新郎倌自己来的?
无视周边人奇怪的目光,百琊目无表情的坐于马背之上,内心却默默无语了。
自己向「自己」下聘,这种遗和感实在过于强烈,她需要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