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和柳青芜相处久了,总是不自觉的撒娇,“好疼。”
按在他腰上的手指触电一般的收了回去。
“要擦些药吗?”罗闻佩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百里安摇了摇头,罗闻佩就将滑到百里安手臂间的衣裳拉起来一些,披在百里安的肩膀上。做完这一切,罗闻佩道,“我去外面睡。”
百里安哪里好意思将罗闻佩再赶出去,“没事的,你今日喝了酒,你睡床,我去桌边睡。”
罗闻佩却并不理他,径自退出去了。
半晌之后,百里安撩开床幔一看,见坐在桌边撑着头的罗闻佩,好似已经睡着了。他今日也实在累的厉害,想了一会,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睡的昏昏沉沉的百里安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驸马——”
百里安猛地睁开眼。
罗闻佩的反应比他更快一些,“何事?”
“娘娘遣奴婢过来,问一问公主起来了没有。”门口的宫婢道。
百里安从床上爬起来,他昨夜太困了一些,被褥都没有打开,凤冠和嫁衣都不知何时被他踢蹬到床下去了。罗闻佩似乎也才刚睡醒,听那宫婢的问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门口的宫婢道,“奴婢进来了。”
百里安心里一惊,但他又不能开口,正在慌措间,睡在桌旁的罗闻佩就已经钻进了床榻里来。
几乎在同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
那宫婢是为了查验那落红而来,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但日上三竿,房间里也没有动静,才闯了进来。她没想到一闯进来,见那床上两人还纠缠在一起。她一时脸色泛红,但想起德妃的吩咐,就又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公主,娘娘还在外面等您,奴婢伺候您起身……”
百里安没想到那德妃还没有回宫,一时乱了心神。
罗闻佩看忽然开口道,“公主昨夜累坏了。”
那走近的宫女顿住脚步。
累坏了这三个字实在有歧义。
“今日也起不来了,烦劳你和娘娘说一声。”罗闻佩声音从容,加之他方才醒来,声音还微微有些低沉,听在耳中,真的像是昨夜c,ao劳太过一般。
百里安连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宫女红着脸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但看到那桌子上放着的雪白帕子,就想起德妃的吩咐来,“昨夜驸马没有用那白帕么?”
罗闻佩这才想起昨夜被人送进来的白帕,他险些忘了这件事。
宫女还在门口等待着,若是此时给不出那沾着落红的白帕,只怕德妃那里还是不能交差。罗闻佩垂下眼,看躺在床上的百里安睁着眼望着他,因为才睡醒,眼中还有迷惘的雾气,他伸手比出一个嘘声的手势,而后用一种十分暧昧的语气道,“公主,身子抬起来一些——”他这么说着,一只手却去解百里安穿在身上的雪白xiè_yī。
因为外面有人,他动作也不敢太显眼,就不断的用暧昧的语言来混淆,“知道昨夜你累坏了,等下就放你好好睡一觉。”
百里安就是从风月场里出来的,听那罗闻佩开头,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他那一动不动,任凭罗闻佩脱衣裳的模样,看起来实在乖巧懵懂的很。
站在床旁的宫女脸色红的要滴出血来一样。
解开松松系着的腰带,为了掩饰百里安平坦的胸口,罗闻佩只得倾下身子来贴在他胸前,另一只手将他衣裳剥下来,“把腿张开一些,我将下面垫着的东西抽出来。”
百里安看到他从袖中摸出了一柄匕首来,他伸手勾住罗闻佩的脖颈,让他的动作愈发隐秘。从外面看,就像是两人耳鬓厮磨一般。
罗闻佩见百里安忽然贴上来,触到百里安那胸口温热的肌肤,气息莫名一滞,但他语气中却仍旧察觉不出一丝异样,只像是对缠人的公主无可奈何,“还要么,我可是要被你榨干了。”
百里安面色不变,这样的话他从前对那些女人不知道说了凡几。
罗闻佩这句话刚一出口,就觉得太过暧昧了一些,但他看百里安那纯净的眸子,那种感觉就好似在欺瞒无知幼童一般。加之百里安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胸腔里一颗心如擂鼓一般跳动起来。
百里安看外面那宫女站定了,并未走过来一探究竟,那提起来的心总算又放了下去。
罗闻佩划破手臂,将那淌出来的鲜血滴到衣裳上,过了好一会,像是与公主厮磨够了,才将那染血的xiè_yī丢了出来。
“奴婢告退。”宫女见那衣裳上沾染的落红,双手捧起来,不敢多做停留,就低着头退了出去。
等到关门声传来,百里安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几乎是挂在罗闻佩的身上的,他自己不觉得这个举止有多暧昧,但罗闻佩只要稍稍低下头,就能碰到他胸口的肌肤。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柔软的唇瓣触在了百里安的脖颈上。极轻,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六皇子还要抱着我到何时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明华:我最爱的弟弟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罗闻佩:我十分想崩了这个温雅君子的人设,送上门都不吃我特么心里苦成黄连
玉青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