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教廷总有翻盘的机会,我死了,教廷就再也无法洗白。”雷哲望着窗外,眼眸幽深:“流言已经传得差不多了,我这个证据也差不多该死了。”
莫里斯叹息一声:“既然知道危险,刚刚那一击为什么却是对着肩膀扎,这种时候手下留情只会害死你自己。”
“你真以为我手下留情了?”雷哲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莫里斯这才悚然惊觉,自己的身体居然完全动不了了:“匕首上有药?”
“没错,由枢机主教阁下倾情赞助,他可是比谁都怕我在审判前死掉呢。”雷哲的手指在莫里斯伤口处轻轻抚过:“如果不是你实力够强,在见血的那一刹那,你就该整个麻痹掉了。当然,如果不是你实力够强,你也根本进不了我的房间。”
“解药。”对于自己居然被雷哲y-in了这种事,莫里斯略有点不爽。
“没有。”雷哲摊手。
“算了,反正这种药生效快,失效也快。”莫里斯身为裁决长,对教廷的各色药剂当然也不陌生。
雷哲退开两步,在桌边坐下,让重逢的惊喜冷却为冰冷的理智:“你今晚特地来找我……教廷给你下令了?”
“对。”想到命令上的内容,莫里斯的心也沉了下来:“我们裁判所将竭尽全力证明你信仰动摇。”
“早料到了。”黑暗中,雷哲唇角的笑意模糊难辨。
“你准备怎么做?”莫里斯问道。
雷哲轻轻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然后让你阻止吗?”
“审判会在圣城举行,而非尼德兰。”莫里斯淡淡提醒:“别太高估玛丽的实力,一个天骑士级的领主,和教廷这座通天巨塔比起来,不过一个茅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