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女宗的人!?”
柳毓然不置可否,甚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只是眼光却转到了林晨初身上,似乎很感兴趣他会如何反应。
林晨初在黑衣男子出现的时候,便心道“完了”。
他本来吃定了柳毓然不会在6夕荷在附近的情况下动手暴露自己,却不想一个小小的小境清心咒竟然将西边的那群魔修引了过来。柳毓然会留自己一命是看中了自己在临峰城的人脉和自己那句知晓郑夏炊在哪里的话,但是眼前这群白痴却是对他毫无用处,这下子动手是一定的了。既然要动手,那么6夕荷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这样的话,自己牵制柳毓然的条件没有了,把柳毓然惹急眼绫了,他像要杀自己就跟吃茶叶蛋一样轻而易举。
林晨初尽管心中想法瞬息万变,却是面上不露一丝蹊跷,看在他人眼里,只当他对此毫无反应。
柳毓然收回了目光。
见眼前一群人竟是无一人答话,黑衣人神色顿时变得极度暴怒:“神女宗的!快快出来受死!”
柳毓然转过了头看向妙玉,缓缓点了点头,直接忽略了黑衣人的叫喧。
这边宿花影伸出胳膊肘戳了戳装深沉的林晨初,低声问道:“喂,你知道这货谁么?”
林晨初晃神,翻了个白眼,低声回答道:“不知道。”
宿花影接着问道:“哎?你不是魔修么?你怎么不认识他?他也是魔修啊。”
林晨初深深的看了一眼宿花影,答非所问:“你知道老张家的母j-i芳龄几何么?”
宿花影低声疑问:“老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他家母j-i多大了?”
林晨初撇嘴:“你不是qín_shòu么?你怎么不认识其他qín_shòu有多大?”
宿花影:……挖坑让我跳我竟然就真的跳了啊!一个月没被钟磐寂骂我怎么就变傻了呢!对,都是钟磐寂的错!
林晨初和宿花影在底下嘀嘀咕咕的,谭溶溶懒得加入他们,却又不想加入柳毓然和妙玉那对用眼神就能交流的人j-i,ng之间,更不想跟两个明显是失了神智的穿越者一起坐在椅子上抱着经文神游。她看了看躲在柱子后面一声不吭的细弱小胖子,又看那面如菜色被晾了许久的黑衣魔修,深深觉得这货倒霉的遇见了他们几个神人着实有些可怜……于是她低头摆弄起了自己的长鞭,决定继续晾着他。
黑衣人的那颗心啊,拔凉拔凉的啊。他好歹也是个魔婴后期级别的高手,在自己的宗门也算是个小头目,虽说只是个小队长,但是就算是大队长见到他也要给他留几分薄面好不好!怎么这几个人如此不给面子!
他气急败坏,再次吼道:“魔门有令,见神女宗人格杀勿论!非神女宗人且退出,我等不杀!”
此言一处,所有人同时停下了眼前的事情看向了他,这人死到临头了。
柳毓然敛了敛衣裙,竟是忽然变得更加柔声慢语:“这么说来,所有道修你都可以不杀,但是我神女宗的就一定要死是么?”
黑衣人见他模样年轻,气息也不似过百年之人,心有轻视,便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神女宗的人。没错,神女宗的人就是该死!我张一东今天定要留下你的小命!”
“噗,哈哈哈哈……”柳毓然忽而大笑:“留下我的命么?那我可否在临死之前知道你们来临峰城的目的是什么?“
张一东顿了顿一下,他身后一个看似是谋士的人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掌推回:“好,告诉你也无妨。我此次来临峰城是因为我魔门要在临峰城开血誓大会,却不想遇到了你,也罢,我便替其他同道先收拾了你这个神女宗的伪君子。”
血誓大会?
林晨初皱了皱眉头,既然是血誓大会,看来他们定是要召唤出东帝秘境啊,说不定他们也是来找郑夏炊的……只是不清楚为何这一世来找她的人为何这么多,当初自己中寻找她的只有钟磐寂一伙人,目的是治好自己几近断掉的灵根。可现在不但神女宗和西华派的掌门秘密出动了,魔门的爪牙也找到了这里,而且宿花影……
林晨初看了看宿花影,他才不信宿花影这人出来只是干泡妞这么单纯却又猥琐的事情,这人大智若愚,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还和钟磐寂有关。
钟、磐、寂……
就在林晨初在心中咬牙切齿第一百零二次蹂躏钟磐寂的时候,柳毓然忽然动了。
只见他轻巧踏步,飞至十数魔门眼前十步之内,闲适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淡然问道:“在下一直有个小小的疑问,想在今日问一问呢。”
张一东不耐烦:“有屁快放!放完受死!”
柳毓然越发的平静,此刻听到魔修的臭骂声竟是轻笑了出来!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同样是正邪不两立,魔门之人却是对神女宗的人更加恨之入骨,见一杀一呢?“
张一东一愣,当即回答道:“神女宗的人当然要见一个杀一个,尤其是十年前出现的那个白修罗,杀了我魔门近千弟兄六个长老和十七个坛主,修为直接从金丹越到了分神期!虽说白修罗被我魔门之人杀了,但是神女宗一日不除,谁会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忽然跳出另一个白修罗来?!”
柳毓然摇头,忽而抬眸笑道:“你说白修罗死了?那你可曾见过他或者是他的尸体?”
张一东不耐烦道:“我怎么可能见过他的模样?白修罗是叛出神女宗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