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场面多么激烈,赵程远一喊停,大家就会重新安静下来。然后,经过他的消停协商,不管心里怎么想,起码表面上大家又重新达成一致意见。赵程远似乎永远有话对这些人说,消息情报非常灵通,大是大非的评判裁决拿捏的十分j-i,ng准。在道上的威望,比吴叶想象的还要高。
在甲板上沉默地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沈聪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他小声问:“吴少,六楼开了盘口,要不要过去玩几把?”
‘红色国王号’既是最著名的海上赌场之一,上面的赌具设施绝对是最齐全的。而且由于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不少道上人士,船内是绝对禁止老千的。早两年也有不懂事的人在船上闹事,无一例外都‘投海自尽’死状凄惨,现在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凭运气凭技术,公平赌博。
吴叶心头一动,看到一个多小时的戏,他也有点腻了,便问:“你们这边是怎么玩?现金?刷卡?”
沈聪笑道:“都可以,不过刷卡的话会收取一定手续费。”因为刷卡很多时候会涉及到‘洗钱’,他们需要承担不小的风险,同时付出不低的成本。当然,这也是邮轮主要的收入之一。
吴叶从兜里掏出一张卡丢给沈聪,“密码是后六位卡号,帮我买一千万的筹码,我也去玩几把。”用其他方式出老千肯定被抓,用系统监控的话,地球的科技再飙涨三千年,估计还有点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阿离赚个转学费、弄套小别墅,看他这个当哥哥的多有责任心,连玩儿都不忘想着弟弟。
吴叶臭美的想着,跟着沈聪一起上了六楼。
六楼整整一层楼都是赌场,盘口开了有了一会儿了,气氛非常热闹。里面开着暖气,随处可见穿着泳装端着酒杯钓凯子或是陪主人的美女,一些玩儿得过火的,一只手拿着牌,一只手在美女身上摸来摸去,若软一团春水的女人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喘息,分外勾人。
赢了钱的热吻在一起,输了钱的轻则辱骂重则动手。
霓虹s,he灯不断变换着灯光,通明的灯火下,这里如仙境又似魔域。
整个六楼是扑克专区,其中又以玩德州扑克的最多。一张牌桌上最少10人,每次加注最低不能低于5w元,一场牌局下来,往往是数百万上千万的资金流动,甚至更多,玩得就是心惊r_ou_跳。
吴叶随便挑选一张桌子坐下,不一会儿,沈聪就带着他要的筹码过来了。赌徒们已经赌红了眼睛,除了荷官看到沈聪有些惊讶外,其他人根本连个余光都没留给他。随着最后一张公共牌发出,赌局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或者故意装模作样,拿到好牌的恨不得所有人全下,没有拿到好牌又不肯放弃的人不断虚张声势,又或者是故意引人入局。虚虚实实变幻万千,一场豪赌,尽显人间百态。
吴叶勾勾手指,等沈聪弯着腰把耳朵送到他脸侧,他低声说:“我一个人玩儿,你不用管我。”
沈聪点点头:“好。”说完离开赌场区,直接去了监控室,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闭路电视,二十多个人聚集到这间小小的监控室里,眼睛紧紧盯着六楼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异动或者有人传信过来让他们盯人,他们就会把注意力集中过去,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沈聪站在其中一组闭路电视前,对监控人员说:“给我盯着九号桌,尤其是盯住这个人。”沈聪的指尖下赫然是刚刚进入牌局的吴叶。
吴庸管得很严,吴叶基本上没敢坐在正宗赌场上玩过,不过他对德州扑克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的基本规则。开玩笑,赌王片风靡的时候,二少可是忠实粉丝之一,没少在家里拿扑克牌耍帅,最后被老妈揪着耳朵缴走‘犯罪工具’才消停下来。
新的一局开始,吴叶直接参与进去。有系统的监控作弊,他能够清楚的看到每个人手里的每一张牌,包括荷官面前的那一沓。从荷官切牌的那一刻起,吴叶就能慢慢推算出最后到他手里的是什么牌。因为业务不太熟练,吴叶算错了两次牌,两局下来栽了两百多万进去,蠢得系统不忍直视。
又玩了两把,吴叶终于能够j-i,ng确而快速的算出牌张,这手他运气不错,拿到了两对,比所有人的都要好,稳稳的跟注加注。有两个老油条明明拿到的是杂牌,却一脸高深莫测生生吓退了一个手里有对子的人。结果等到吴叶加注的时候,这两个人一下就选择了弃牌。
这就是高手,光凭对方的眼神动作,就能判断出对方手里是否真的有好牌。
德州扑克的j-i,ng髓和本质就是一个‘诈’字,很多时候,遇到老油子,凭着一手烂牌照样能吓得拿到葫芦弃牌,最终获取胜利。
吴叶自然没有这样高超的赌技和骗术,再加上又是新面孔,面前堆了上千万的筹码,还c,ao着内地口音,这样的特征在以赌为生的老油子眼里,那就是从内地来的暴发户、小菜鸟、金凯子,不宰他宰谁?不过二少很会装逼,一脸高深莫测的坐在那里,清澈干净的桃花眼仿佛能够看透每一个人的底牌、每一个人的心。
几局下来,吴叶恰到好处的弃牌、加注最终凭借好牌赢得胜利,让老油子们一时半会儿都摸不准他的路数了,纷纷对他重视起来。
可惜吴叶有系统监控这种‘神器’,不管是谁手里到底有没有好牌,他全部了